道吗?”
院长摇了摇头,“她当时太小了。后来倒是问过我们她的父母,我们骗她说她的父母亡故了。”
贺妄咬紧了牙关,胸腔里涌着一股火,“那样的父母还不如死了。”
“我说这些是想要告诉你,清芜是个命苦的好孩子,希望你能好好对她。”王院长转身,“走吧,你们回去早点休息。”
男人跟在院长身后,上了车。
后座的沈清芜睁着潋滟的眸子看着他,“东西找到了吗?”
后者压下心中的酸涩,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找到了。”
沈清芜又靠了回去,合上了眼睛,“那就好。”
镇上的夜晚静悄悄的,没有城市里繁华璀璨的霓虹灯,她的眉眼被笼在夜色中,显得有几分孤寂和脆弱。
贺妄倏地想到他们在来榕城的飞机上的对话。
她说,其实孤儿院算不上她的家。
也对,她在孤儿院中不受同伴们欢迎,被他们排挤,纵然院长对她再疼爱,她也是院长,有自己的职责和大局考量,不可能时时刻刻关照她,不会每一次都站在她这一边。
那她的家在哪里呢?
小时候因为性别和多病的体质被亲生父母遗弃,她的原生家庭不是她的家。
她长大后孤身一人,带着满腔沉重的仇恨来到京都,一边谋生一边谋划为亲人报仇,后来被他养了,两人在那套公寓里有过温情和欢声笑语,但对于沈清芜来说,恐怕那也不是家。
至于海城的公寓,这纯粹是她复仇结束后又急于摆脱他随手购买的房产,更不能算是家。
沈清芜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漂泊不定的云似的随风而动,没有归宿。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于深沉,原本紧闭双眼的沈清芜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贺妄动了动唇,“没什么。”
其实他想说,如果沈清芜愿意的话,他会给她一个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