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摩挲着她的手背,似乎是无声的安慰,“要不要去改个名字?”
一想到沈清芜为了她的名字而伤感忧虑,贺妄现在只想把那对违法犯罪的父母给扒皮抽筋。
“不用了。外物不可必,中怀须自空*。”她神色如常,“不管他们当时取‘芜’字是什么意思,总之我现在的‘芜’是欣欣向荣的意思。”
沈清芜抬眸看着贺妄,“我还记得某人之前夸我的名字寓意不错。”
经过她的提醒,贺妄才想起来在欲色会所两人初遇时,他得知她名字后随口说过一句,“平芜尽处是春山,寓意不错。”
当时说出那句话的确有几分真心实意,“芜”字用作人名比较罕见,他觉得和她很般配,但那时候更多的心思却是给她心里留下好印象。
男人狭长的黑眸中墨色翻涌,“你还记得。”
沈清芜喝了一口酒,单手托着下巴,双眸放松地微眯着,“当时觉得,你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人会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当时十六七岁的她并没有现在这么开阔的思维和治愈能力,的确被自己名字的寓意困住了一段时间,后来随着阅历增长,视野开阔而逐渐释然。
当初贺妄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即使她早就已经释怀,心脏却还是莫名的震了一下。
贺妄本人都没有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让沈清芜对他另眼相看,他有意调节沉重悲怆的气氛,所以语气轻松,且带着笑,“这么说,当时那句话还给我加了不少印象分?”
她点头,“嗯。”
灯光下,男人晦暗不明的黑眸注视着她。
胸腔中那股情绪仍旧在剧烈地翻腾,脑海中似乎有一道声音告诉他,沈清芜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淡然。
如果真的能轻松释怀一件事,就不会有人被往事禁锢。
如果她真的已经完全释然,就不会触景生景想要喝酒解愁,也不会对他说今天这番话。
更不会在两人初遇时因为他随口一句话而对他转变印象。
沈清芜的眉眼浸染在光晕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