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妄垂眸,指腹摩挲着微凉的玉扳指,眼底一片戾气,“给他个痛快太便宜他了,再玩会儿。”
脑海中一旦浮现出雷浩源举刀刺向沈清芜的那一幕,他就一阵后怕,如果他没能及时赶到,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她了。
不,她甚至会比他更严重。
他要让雷浩源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才能泄愤。
贺老爷子又絮絮叨叨地开始叮嘱他要爱惜身体,不要仗着年轻逞能等等,贺母起身,“我再去问问医生阿妄的具体情况。”
贺母来到走廊,果然看到了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沈清芜。
她大步走去,眼底一片冰冷,“沈小姐,好久不见。”
只是一句话,沈清芜就察觉到了不对。自从上次贺妄从京都回来,她知道贺家人的态度都缓和了许多,贺母甚至还在他们的合照下发过评论,虽然语气没有那么好,但至少说明她没那么反感了。
而现在,贺母对她的不满几乎要溢于言表了,甚至比当初她拿着三千万让她离开贺妄时都要浓烈。
一定是她知道了什么。
贺母语气平静,却依旧有经历过大风浪积累的富贵气场流泻出来,“我知道阿妄是为了你才受伤的。”
陪在贺妄身边的保镖没有多说,但她听完后却立马起了疑心。她是清楚自家儿子的警惕性和战斗力的,就算是有人偷袭也不该就那么猝不及防地被捅刀才是。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派人一去调查,果然找到了一段事发当时路人拍摄的一段高糊视频。看到贺妄挡在沈清芜面前的那一刻,她的太阳穴一阵刺痛。
沈清芜敛眸,“抱歉。”
“说起来——”贺母从她的高定限量版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沈小姐,我认识一位不错的心理医生,我想你或许会需要他。”
沈清芜瞳孔骤然一缩,猛地抬头看着她,贺母那双蓄满阅历的眼眸里带着毋容置疑。
此时温暖和煦的阳光洒进了走廊,她的大半个身体都被暖光包裹着,却仍然感觉到身体扩散出冷意来。
两人无声地对视几秒,她慢慢伸出手,接过了那张名片,指尖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