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语气有些烦躁,“您哭什么?我知道您担心我,但是您别对着她生气啊,您生气骂我打我不成吗?”
“骂你打你?”贺母将插好花的花瓶往床头柜上重重一放,“等你伤好了我高低打你一顿。”
贺妄一副任由她处置的模样,无所谓道,“随便打。就是记得以后对她温柔点。”
福利院中,沈清芜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是贺妄再次发来了消息。
【母亲都告诉我了。】
她眉头一凝,带着疑虑,【她告诉你了?】
【对。帮你挡刀是我自愿的,别管她说什么。你现在不想见到她我能理解,等过几天她回京都了你再来看我行不行?】
果然不是说那件事。
沈清芜不着痕迹地舒了一口气。
贺母很心疼儿子,绝对不会在他伤口未愈的时候说出这件事。同时她也很精明,把她们交谈的内容省了一句话,就能让贺妄误会。
不过也是因为这个误会,能阴差阳错地让她忽然疏离的态度有合理的解释。
她垂在身侧的手又不可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即使紧握成拳也改变不了它还在抖的事实。
沈清芜想到了贺母给的那张名片,有些后悔那天主动吻了贺妄,把两人不清不楚的关系往不应该发展的方向又推了一把。
她甚至自己都理不清现在对他是什么感情,当时又为什么会忽然亲他。
是出于他不顾一切帮她挡刀的感激,还是那时候氛围正好彼此吸引,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
但现在也不那么重要了。
或许从贺妄追到海城来的那一刻,她就不应该有什么莫名其妙的自尊,就应该将她的心理问题事无巨细地说给他听,说不定当时就能劝退他。
自己的心理疾病没告诉除了心理医生和穗安之外的任何人,她骨子里有一股坚韧的高傲,不想让别人听闻她的病情后露出一副怜悯又同情的神态来。
直到贺母的出现让她不得不面临一直逃避的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