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他已经戒烟有一段时间了,甚至连以前把玩的那只浮雕打火机都放在家里落灰了。
贺妄掏出手机给温如琢打了一通电话,“她说我对她太好了,她很有压力。”
后者倒是接受良好,“很正常啊,因为她在乎你,所以才会有压力,要是你对于她来说什么也不是,她才不会为你考虑,巴不得你为她奉献一切,燃烧生命。”
“我之前接诊过一位宫颈癌患者,她和她丈夫两人都是丁克,三十好几了感情还跟热恋期似的好,确诊当天患者想要跟丈夫离婚,两人在我的诊室又吵又哭,我都不敢吭声。因为他们感情好,所以女方不想拖累丈夫,她觉得他们早些离婚,丈夫趁着年轻还能再组建一个家庭。总比和她在一起治疗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可能救不回来的好。”
贺妄沉默了。
温如琢说,“其实我觉得沈清芜的压力不仅来源于对拖累你的愧疚,还有她的自我厌恶。她想要在你的记忆里永远都是那个清冷镇定的首席调香师,不想要成为喜怒无常的女疯子。”
贺妄一下又一下摩挲着玉扳指光滑微凉的表面,“我不会这么看她。”
“这谁说得清楚,她又没有读心术。”温如琢说,“就连你母亲和我都觉得,你对她的感情没那么深厚,更何况是她?”
他轻啧一声,“你他妈也不信?”
“贺爷,爱这词儿太虚无缥缈了,我比较现实,只相信看得见摸得着的。”对面的人说,“而且,你之前一个玩世不恭的大少爷忽然开始谈心说爱,还跟个情圣似的非她不可,这事儿说出去真没几个人信。说到底你们真正在一起时间甚至还没有一年,又不是谈了十年八年了。”
的确,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在这个快餐爱情的时代,恐怕不会有人相信那么短的时间能产生出多么刻骨铭心、至死不渝的爱意。
爱也太虚幻了,关于什么是爱没有人能给出一个标准的答案。
它是无解的命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