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文案就只有一个“新年快乐”四个字。
她无意识地点了某个聊天界面中,看到了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中”。
那一行系统提示的小字显示了好几分钟,她也没收到任何消息,过了一会儿,那行小字消失了。
沈清芜放下了手机,拿起桌上的酒和他们碰了碰杯。
她接连喝了三杯,知道她在吃药的祁遇提醒,“少喝酒,喝点别的。”
她说,“跨年,喝一点没关系。”
因斗地主输了被罚去楼下拿宵夜外卖的小陶自告奋勇,“沈老师想喝什么?我顺便给你带。”
沈清芜微眯着眸子,轻声道,“朗姆酒。”
刚说出来,她又自己否定了,“开玩笑的,没有想喝的,刚才点了热可可。”
沈清芜起身去洗了一把脸,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嘲了一句矫情。
明明当时态度强硬地让分开的是她,贺妄如她所愿回了京都后现在有点想他的也是她。
像是一个贪得无厌又自私自利、情绪莫名其妙的复杂体。
贺妄走后她的确不用再时刻出现沉重的压力了,她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但他的朋友很多,也都很会玩儿,他应该不至于孤独。
戒掉他这副药的作用明显,不过相应而来的似乎也有一些戒断反应。
不知是她一整天在治疗和工作当中耗费了太多心神没空去思考其他事,还是因为戒断反应有延迟性,直到昨晚之前她都没有太大的感觉。
但贺妄恐怕也没想到她会在两个多月后才翻开那本《吉檀迦利》。
那首诗、昨晚的梦境和盛大的烟花一起形成了强有力的催化剂,仿佛把戒断反应带来的扩大了几倍。
凌晨四点钟,沈清芜倏地从睡梦中惊醒。
窗外雨雪夹淋,她满心泥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