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吐血?”
温如琢语速飞快,“他情绪太激动了,大概率是血压升高,血管破裂了。”
贺妄用手背擦了擦唇边鲜红的血渍,声线喑哑得不成调,“沈清芜……”
刚才说话的大爷一脸惊恐,“我也不知道他和这个跳江的小伙子是有什么关系啊,你想开点,他刚跳下去就有人去救了,说不定还活着呢。”
男人失焦的双眸一下聚焦了,心中又重新燃烧起了希冀,“跳桥的是男人?”
“男的,男的,不是沈清芜!”周时屿语气担忧,“我求你了大少爷,赶紧去医院。”
贺妄直起背脊,“没吐多少血。继续找人。”
医护人员劝说,“还是赶紧去医院,你这吐的血虽然少,但是也不能忽视,拖延之后要成大问题。”
周时屿和温如琢把他压着去医院挂了个急诊,做了胃镜检查,还好没严重到手术的程度,只是用了醋酸奥曲肽、生长抑素等药物进行止血。
贺妄干净利索地吃了药,“我要去找她。”
周时屿还要再劝,温如琢已经扶起他了,“走走走大少爷,算我们上辈子欠你了。你现在要是不让他去,他待会儿跳窗去找人。”
后一句话是对周时屿说的,后者哑然,因为这事贺妄还真能干得出来。
他无声的妥协了,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来。
如果沈清芜真的出什么事,贺妄还活得了吗?
半小时后,贺妄在废弃荒芜的公园里找到了沈清芜。
冬雾弥漫,青松的针叶被雪水洗涤后青翠透亮,沈清芜就坐在松林间的长椅上,一动不动。
贺妄大步走上前,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松软的落叶层上,如同无底洞一样的恐慌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挖心挫骨一般。
他生怕自己走过去看到的是一具失去了呼吸和心跳的尸体。
男人艰难地张了张口,喉咙间的血腥味还没淡去,声线颤抖,“沈清芜……”
“沈清芜——”
叫到第二声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