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芜自然不知道她随口一个打趣的称呼让男人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她吃完了早餐,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还没开口,贺妄就十分自觉地站起来拿着餐盘去厨房洗了。
她找了一本书在阳台的吊椅上晒着冬日暖阳看书,阳光似乎都格外偏爱她,将她整个人乃至发丝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华,美好得如同油画一般。
贺妄洗完碗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走上前,将她手里的书拿起来,俯身凑到她面前,“别看书了,看一会儿我,好不好?”
他性格恣意张扬,平时就不肯好好穿衣服,在外面时衣服扣子总是要散两颗,在家里就更加轻漫些,衣领敞着,几乎是露出了小半胸膛,没有打理的碎发搭在额前,低沉的嗓音带着诱哄。
还挺能牺牲色相。
沈清芜靠在吊椅上,不轻不重地推了推他,“你有什么好看的?”
他轻挑了一下眉,倏地凑近,两人几乎鼻尖相触了,“这张脸还不好看?”
诚然,贺妄的脸不能说不优越,沈清芜这个职业平时也能经常接触时尚圈里的人,他在她看过的所有男人中颜值能排第一。
但能如此自信又理所应当地说出这句话的人也不多。
她垂下睫毛,轻声说,“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贺妄洗耳恭听,“你说。”
“自卑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周围安静了几秒,男人忽然屈指捏着她的下巴,四目相接,他眼底带着几分玩味,“我长这样不用医美。”
沈清芜终于轻笑出声,“贺妄,你好自恋啊。”
“我这是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他漆黑的眼凝视着她,“你不觉得我好看吗?”
其实他这样极具攻击性的、又硬朗又凌厉的长相用“好看”来形容很不贴切,用“帅”来描述更恰当。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