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原本的打算是和她一起滑下去,万一中途她摔了,他还能及时扶着她。
但男人忽略了一个问题,沈清芜的学习能力惊人的强,他只是简单做了个示范而已,她就仿佛已经掌握了新手滑雪的所有技巧似的,从滑行到刹车的姿势格外标准,丝毫不见慌乱无措。
他在滑行过程中高度紧绷的神经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甚至沈清芜沉迷于一次就成功的成就感中,拒绝了他的贴身教学。
贺妄想象中的手把手教学、暧昧的搂抱完全没有出现。
他暗暗咬了咬牙,坐在原地看着沈清芜一次比一次得心应手的滑行,面无表情地把面前堆起来的雪堆一脚踢散了。
沈清芜已经滑到雪道下方去了,距离贺妄有百来米的距离,他正要滑下去找她,狭长漆黑的眸危险地眯起。
有一个男人走近了沈清芜,不知道在跟她说什么。
贺妄想到了那些年沈清芜身边的桃花,胸腔里涌上来一股醋意。
他站起来,屈膝压身,身体前倾,往下一划,呼啸而过的风声和两边的残影昭示着他此刻的速度有多快。
在中途,男人甚至还做了个技巧,肌肉绷紧,腹部发力让身体腾空了几秒,然后“哗”一下平稳落地,在沈清芜面前停了下来。
骤然刹车时滑雪板扬起了一小片雪,将他的眉眼朦胧了一瞬,贺妄嗓音沉沉,“宝宝,我刚才帅不帅?”
站在沈清芜面前的男人愣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走了。
沈清芜似笑非笑地看着贺妄,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他刚才的称呼,“宝宝?”
男人毫不犹豫地应了,“欸。”
她又笑又气,“怎么这么不要脸,别在外面瞎叫。”
贺妄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刚才那男人离开的方向,“这不是事从权宜吗?”
沈清芜终于明白了他刚才忽然跟个滑雪运动员似的,又是急速滑行,又是凌空飞跃是在干什么了。
她无奈道,“他是来给我推销滑雪兴趣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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