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他看清了站在门口的人,那股子狠厉的气势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语气也陡转直下地拐了个弯儿,轻柔了好几个度,“怎么了?饿了?”
看得沈清芜身后的几人直呼神奇。
她轻咳了一声,“没有饿,就是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忙。”
“谁帮忙?你?”贺妄似笑非笑看着她,“宝宝,你想展示厨艺等咱们回家,你单独做给我吃。”
一声“宝宝”叫得十分自然,沈清芜或许是听多了他这么叫自己,前两秒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直到身后传来他们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她才觉得有几分不自在。
男人倒是在一片揶揄的目光中镇定自若,他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厨房油烟大,你还是少进,再去坐会儿,十分钟后就能吃饭了。”
沈清芜面色镇定地走了。
贺煊等人才开始放肆地开玩笑,她捏着嗓子,声情并茂,“宝宝~~~~,你单独做饭饭给我吃~~~”
贺焱立马配合,用咏叹调回应,“oh,我的宝宝~~~~你饿不饿?”
贺妄姿态懒散随意地靠在门框上静静看着他们俩的表演,凉凉道,“你们有对象吗就呲着个大牙乐?”
两人的沉浸式表演立马戛然而止。
他继续气定神闲地补刀,“你俩都三十了,拉过异性的手吗?我打完球她还给我擦汗呢,你们恐怕还没享受过吧?”
说完,贺妄也没理会他们是什么反应,转身进厨房了,留下那两人站在原地脸色漆黑。
接下来的晚饭中,贺妄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叫做睚眦必报,他先是不遗余力、大方坦荡地对沈清芜夹菜盛汤,嘘寒问暖,那亲密黏糊的姿态,仿佛饭桌上其他人不存在,只有他俩在吃烛光晚餐似的。
然后又“不经意”地提起了贺煊和贺焱的感情史,状似关心地劝他们还是应该找一个能共度余生的人。
老一辈对子孙最大的期盼无非就是健康平安和成家立业,所以贺妄的行为不仅没有被贺老爷子批评,甚至还得到了他欣慰的夸奖。
老爷子感叹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