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一起,只是因为我需要有一条能拉住我的引线,只是因为你是我治病的药引?”
贺妄目光沉沉,“当然不是,你不是这样的人。”
“不过就算是,我也只会庆幸——还好我对你有用。”
沈清芜敏锐地反问,“你只回答了第二个问题吗?所以我说对了,你真这么想过。”
她觉得有戏剧化的荒谬,因为在不久前贺妄还针对她是悲观主义者,不相信他会爱她,不相信有坚不可摧的爱而高谈阔论地妄图要说服她,没想到才过了几个月,他就打脸了当初的自己。
贺妄轻咳一声,“你是对的,人有时候就是会在某些事上做出最糟糕的假设。”
他静静地、专注地看着沈清芜几秒,心里生出几分不安,“你生气了。”
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她点头,直接承认了,“是啊。”
沈清芜的一句生气,足以让他严阵以待,如临大敌。
贺妄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了,他只能紧紧地搂着她,“对不起,我不应该说这些话,是不是太扫兴了?”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出来沈清芜心底更是无名火起,她还是那么平静,“不是因为这个,你根本没明白我为什么生气。”
她没想明白,贺妄的脑子究竟是怎么做到时而机敏似野狼,时而呆滞如榆木的?
贺妄深深久久地看着她的脸,“那是因为什么?”
沈清芜提点他,“当初我说不信你喜欢我,觉得你随时会抽身就走,你是什么心情。”
男人回想起那时的心绪来,自然是万千种复杂的情绪交织的,又诧异又生气,还委屈难过。
他倏地一怔,豁然开朗一般,垂眸一瞬也不眨地盯着沈清芜。
忽上忽下的心脏终于平稳地落地。
正好这时,车已经在了帝景华庭的门前停稳了,她直接伸手去打开车门,还没迈出一只脚下去,就猝不及防地被男人从身后拥住了。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