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把工资领了麻溜走人。”
沈天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遭雷击。
迈巴赫内,贺妄又简单翻了一下沈天赐的生平。
有时候世界就是这么小,会在意想不到的时间和地点遇到意想不到的人。
他原以为同名同姓是巧合,但偏偏这人又是榕城人,细看之下眉眼的确和沈清芜有两分相似,他才让人去调查,没想到还真是他。
从小被父母予以厚望的“天赐宝物”并没有取得多大成就,成绩一般,父母塞钱把他送进了好高中,小一千块钱一小时的补习班没有断过,却也只考上了一个很普通的大学,能进这家公司还是用了父母求爷爷告奶奶的人脉。
自幼被父母娇惯的他性格也张扬任性,刚踏足社会就遭受到了毒打,其他人可不会惯着他,甚至看不起这个能力一般还轻狂的巨婴,在工作上处处排挤他,给他挖坑。
贺妄嗤笑一声,幽深漆黑的眼眸中满是嘲弄,评价道,“草包一个。”
加起来都比不上沈清芜一根头发丝。
他没打算给沈清芜说这件事,原生家庭的伤害对于她来说是一直存在的,纵然随着岁月流逝和心态变化或许已经自我疗愈了,但伤疤会一直在。
有时候释怀是一回事,遗憾又是另一回事,并不冲突。
谁知道忽然提起后,让沈清芜再次回想起曾经的经历会不会让她难过。
她刚停药不久,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丝可能有刺激性的事出现在她面前。
至于沈天赐——
他之前留下的那句“私人恩怨”应该会很快在业内传开,沈天赐被辞退后没有人会冒着得罪贺妄的风险雇佣他,京都他是不可能继续待下去了。
滚得越远越好。
贺妄将平板放到一边,用手机给沈清芜打了视频过去。
京都和纽约有将近十二个小时的时差,她那边是阳光明媚的早晨,他这儿已经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了。
沈清芜还在中央公园,刚才同两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聊完天就收到了贺妄的视频邀请。
她坐在长椅上接通了,“采访结束了?”
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和路灯光线斑驳地笼罩着贺妄的眉眼,昏暗的环境下他英挺的眉眼更加幽深晦暗。
“怎么不开灯?”
她问出这句话后,贺妄的脸朝屏幕靠得更近了,漆黑如墨的眼眸闪动着细碎的笑意,“想看我?”
下一秒,他就示意司机打开了后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