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固态的冰,而是漂浮着冰川上剥落的浮冰,偶尔有一大片凝结的冰面,却也只是不算厚的一层,游船贴近它时,甚至能听到冰裂声夹杂着潺潺水声。
浮起来的冰块随着水流滑行,水波伏击着嶙峋的冰,若隐若现的水岸线延伸至远处雪色和黑色相间的斑驳山脉。
沈清芜是第一次来极地旅游,难免有些新奇,一路上拍了不少照片和视频。
贺妄吹了一声口哨,“沈老师,我这做半天苦力了,不打算拍拍我?”
她眉眼含着浅淡的笑,睨着他,“谁说没有拍你了?”
他停下了划船的动作,小船暂时停泊在了原地,“我看看?”
在温度过低的环境下手机会被冻关机,所以两人都没带,只拿了一个精致小巧的相机。
沈清芜把拍好的照片调出来给他看,贺妄眼睁睁看着一张又一张照片翻过,愣是没看到一张自己的。
他伸手抱住她,薄唇压在她耳廓,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些故意做出来的威胁,“哪儿呢?”
话音刚落,沈清芜把相机往贺妄的方向偏了偏,“喏。”
她没有系统学过拍照,但或许是天赋使然,这张照片拍得很好,属于能投稿给杂志成为封面的那种,无尽的雪原冰川中,一身黑色的贺妄如雪狼王般伫立在那里。
男人略低着头,正漫不经心地低头看向一边,有一缕黑发细碎地散落在额前,下颚微敛,脸颊轮廓极其凌厉。
“哟,还真有我,感谢沈老师。”贺妄边谑笑着,边接过相机,随意地按了一下,想要往前翻。
但旋即他就微愣住了。
这是第一张。
也就是说沈清芜打开相机的第一时间,没有着急拍她从未亲眼见过的透彻蓝冰川,而是拍了他。
贺妄那双宛如寒星的眼眸中墨色翻涌,愉悦的情绪在四肢百骸中游走,迫不及待地寻找着宣泄口。
“沈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