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的时间,很多人、很多事都让她感到陌生和惶恐。
她像是睡了一场很长的觉,大梦初醒身边的一切都变了。
就连最初她看到头发被剃光、穿着半旧僧衣的父亲时都险些没敢认。
祝穗安不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会把她抱在怀里温柔叫“安安”的母亲变成了一抔黄土,整天西装革履的商人父亲怎么就苍老二十岁不止。
以前哭哭啼啼,需要被她保护在身后的阿芜妹妹变成了了独当一面、遇事沉稳的女强人,给她买橘子糖的温润少年成为了京都豪门的掌权人。
而她只不过是一个被遗留在了原地,想要努力跟上普通人的脚步的人。
她害怕又惶恐,就像是电影《肖申克的救赎》里面的布鲁克*。
祝穗安的眼眶发红,“对不起。”
祁遇听出了她嗓音里的哭腔,下意识地想要抬手去揉她的脑袋,但又倏地想到什么似的顿住,然后把手垂在了身侧攥紧。
“你不用说抱歉,你不喜欢我根本没有错。”祁遇打开了伞,高大的身影走进了雨幕中,“我回去了,你也上楼休息吧,晚上风大,当心着凉。”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雨水淅淅沥沥地打在伞面上,穿着黑色衣服的他几乎快融入了寂寥的夜色中。
祝穗安再一次见到祁遇是在法国。
她和沈清芜出国玩了将近半个月,在即将回国的前一天,思念成疾的贺妄找了过来,她贴心地给他们留出了情侣空间,自觉地跑一边去了。
晚上看完了酒店精彩绝伦的喷泉秀,她正准备回房睡觉,却被一个美国小哥给拦住,夸她可爱,问她要whatsapp。
祝穗安拒绝了两次,小哥还不依不饶。
就在这时祁遇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面前,面带微笑地用英语对他说,“我是她哥哥,她还是未成年。”
美国小哥连连道歉,逃也似的离开了。
祝穗安懊恼似地一拍手,“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东方人在他们眼里本来就显小,她的长相还是偏幼态的那种,说未成年绝对有人信!
她抬眸看向祁遇,“你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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