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点太冷漠了,这种时候不应该夸我两句吗?”
“小沈老师”四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因其尾调上扬,所以多了些缱绻暧昧的味道,听着不像是在叫老师,更像是情侣之间狎昵的爱称。
沈清芜握住笔的细白手指停下了写题的动作,她转头看向他,“这么短的古文,我读两遍就能背下来了,你背了大半节课,还要我夸?”
贺妄唇角的笑意未曾收敛分毫,挑了下眉,“不一样,你比我聪明,我这种笨学生还是需要鼓励式教育的。”
笨学生,他也真好意思说。
沈清芜拿出了老师常用的说辞,“你不笨,只是没有把心思放到学习上。”
“小沈老师,让你鼓励鼓励我就这么难?”
她睨他一眼,“你是三岁小朋友吗?背了一篇课文还要我鼓励你,是不是还打算问我要糖吃?”
“可以啊。”贺妄毫不客气地朝她伸手,“你给我就要。”
沈清芜那双清透如泉水的眼眸静静注视了他几秒,然后妥协似的从校服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了两颗薄荷糖,放到了他的手里,“喏。”
她带着健康的淡粉色的指尖轻轻地碰到了他的掌心,虽然只是一触即分,但贺妄的眼底还是划过了一丝暗芒。
他捻起那两颗薄荷糖,指腹摩挲了一下外面的包装纸,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少女的温度和身上自带的清浅香味。
下课后,周时屿穿过大半个教室来找贺妄,“哥,你应该不会真的要好好学习吧?”
贺妄往后一靠着,下巴微扬,“问这个干什么?”
“我们设了个赌局,温如琢非说你认真的,我和其他人都投的你一时兴起。”
“赌的什么?”
“赢了的以后都不用值日了,输方包圆儿。”高扬做哀求状,“快哥,告诉我你不是认真的,真的很想看温少一个人打扫一大片操场。”
贺妄没着急给他们答案,伸手拽了拽沈清芜的衣袖,“阿芜,你也下注。”
她眨眨眼,迟疑,“不好吧?”
她都知道答案了还下注,这岂不是胜之不武?
“有什么不好的?”贺妄催促,“快。”
周时屿也附和,“对对对,清芜妹妹别不好意思,都是一起长大的,让他帮我们值日怎么了?”
沈清芜也不再推辞了,“好吧,那我投他认真的。”
“啊?”周时屿痛心疾首,“正确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妹妹你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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