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斐侯爷和李家原来是亲家,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当初侯爷和李家走的近时,不知道侯爷清不清楚李家有什么仇人,又有什么至交好友。”
“这李家人的死弄不明白,李淑月怎么一飞冲天也弄不明白,我怕哪天我们跌下来的时候也不明不白。”
斐侯爷还真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想到。
“李家除了有个蠢儿子,李大人贪点财也没什么大问题。”
这句话说完,斐侯爷又想起斐济磐,不过斐济磐有暗卫盯着,他倒也不怕出什么大事,最后跟李大人似的,一无所知。
“所以仇人应该也没什么死仇,至于至交好友,那就更没有了。”
“李家朋友一堆,也是因为利益聚在一起,没什么真情实感。”
景涧王以前觉得斐侯爷算个人物,怎么现在这么拉垮,要做亲家的人都不了解。
不知道该说斐侯爷心大,还是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被连累。
“斐侯爷都这么说了,本王自然是相信的。”
“不过李家的事到底蹊跷,斐侯爷要多费心思才是。”
斐侯爷同意了,得到想要的答案,景涧王便离开了。
全靠斐侯爷他是不放心的,他还得另外想想办法。
景涧王回府之后,就去找王妃。
“王爷。”
“王妃,你在宫里可有得用的人?”
王妃不知道王爷要做什么,却也实话实说。
“因为我们女儿经常在宫里住,所以妾身多少有些不放心,就在宫里放了些人。”
“不过妾身什么都没做,那些人也只是看护我们女儿。”
“王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景涧王在宫里也不是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能不动用自己人的时候,他就不动自己手里的人。
现在王妃手里有人,那就让王妃帮帮他。
“没什么事,就是想王妃帮我一个忙。”
“李家养出了李丹磊那个畜牲,李家所有人都死了也是活该。”
“但是有一个人现在还好好活着,目前都成了皇兄的才人。”
“女儿现在还在皇宫里住着,她要是看到那个李才人,心情怕是会不好。”
“王妃,我不想女儿伤心难过。”
王妃也不想女儿难过,那个李才人留在宫里确实不是一件好事。
“王爷想妾身做什么?”
景涧王拉着王妃的手:“在皇宫里,王妃动手弄死李才人风险太大,不如让李才人和淑妃结怨。”
“斐家世子想娶我们女儿,就该出点力,表示表示才对。”
王妃也听王爷说起过,以后让那个斐世子娶自己女儿。
那个斐世子文不成武不就,在她眼里,那个斐世子是配不上自己女儿的。
“王爷,女儿一定要嫁给那个斐世子吗?”
景涧王搂过自己王妃:“我也知道斐世子配不上女儿,但是斐世子现在已经是女儿最好的选择,起码斐世子没什么不良嗜好。”
“虽然平日里挥金如土,但是以斐家的财力,那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
王妃想起宫里的女儿,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心情有没有好一些。
“王爷,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感情河泱她要和斐世子订婚的事?”
“再等等,等女儿心情好了一些再说。”
“现在提及她婚事,女儿只会反感。”
“王妃,宫里的事就麻烦你了。”
王妃不觉得麻烦,能帮女儿出气,本就是她这个做母亲该做的。
皇宫里,淑妃知道最近地上上供了一批好的砚台。
因为品相好,所以数量不多。
淑妃觉得好东西,就该有自己儿子一份。
去找皇后要,结果皇后说东西已经没了。
淑妃不觉得东西那么快就能没了,觉得是皇后敷衍自己。
气冲冲回到自己的寝殿,张口就是讽刺的话。
“是皇后又怎么样,不过是生不出儿子的废物。”
“等我儿继承大统,她这个皇后也得对她毕恭毕敬。”
“不然,就把皇后生的死丫头送去和亲。”
看着周围的人跟鹌鹑一样的,淑妃又觉得没意思。
“去给我打听打听,砚台都到了哪些人的手里。”
彩云看淑妃收了脾气,才上前奉茶。
“娘娘,喝口水润润嗓子。”
淑妃伸手接过,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过来给我捏捏腿,力道轻些。”
“是,娘娘。”
彩云放下杯子,就给淑妃捏腿。
没多久,出去打探消息的彩雾就回来了。
“娘娘,砚台确实已经发放完了。”
“而且不是从皇后娘娘手里出去的,是皇上分配好的。”
“李才人身边伺候的人还说,等李才人生下皇子,那皇子会是皇上最中意的皇子。”
淑妃直起身:“你说什么?”
“皇上怎么可能会忘了我?”
彩雾低着头,有些害怕。
“听说皇上本来是要给娘娘的,但是自从李才人去了一趟,皇上就把砚台给了李才人。”
淑妃漂亮的脸蛋上全是怒气,自己哥哥是侯爷,军功无数,还没人敢和她抢东西。
就是皇后那个老太婆,都要对她礼让三分。
现在一个小小的才人,就敢跟她抢,当她是什么好欺负的人吗?
还没等淑妃想好怎么修理这个李才人,掌事太监就步履匆匆的进来。
“娘娘,斐侯爷传信进来了。”
淑妃立马把信拿了过来,哥哥如果没有事是不会给她传信的。
不为别的,就因为皇上不喜欢后宫的人和宫外有过多的联系。
把信从头到尾看完,淑妃冷笑出声。
“真是好一个李才人。”
“想不到和我斐家还有这样的联系,身上有婚约还敢勾搭皇上。”
“去,帮我把李才人请过来。”
淑妃自己则去写回信,后宫出现一个李才人,她自然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
所以李才人是怎么留在宫里的,淑妃就是蠢也能猜测一二。
那天李才人去见皇帝,大皇子也在那个时候去见了皇帝。
怎么成为才人的,李才人一舞倾城,得皇上承诺,却孝心十足,只求能好好安葬双亲。
去办这事的人,还是皇上身边的县安公公,真是好的脸面。
写好之后,就把信装好。
“给哥哥送去,行事小心一点,别让人发生什么。”
没多久,李才人就到了。
李淑月给淑妃行礼,淑妃却没叫起。
早在成为妃子的那天,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你倒是很能忍,如果放从前,本宫说不定还会欣赏你。”
“现在嘛,本宫是越看越恶心。”
淑妃看李淑月不说话,直接起身走到李淑月身边,抬起李淑月的下巴。
“这张脸确实不错,难怪皇上能看的上你。”
李淑月感受淑妃的手指在她脸上移动,还带着微微的刺痛。
李淑月挣扎开,顺带远离淑妃。
在宫里,脸要是毁了,她就什么指望都没了。
淑妃看了看空了手,笑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想对你做点什么,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给我压着她,我看她要躲到哪里去。”
彩铃被拦在殿外,彩音昨日已经出宫,李淑月有些孤立无援。
“淑妃,你要是真敢伤我,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淑妃看着被压着的李淑月,满不在意道:“呵,你是在跟本宫炫耀皇上更在乎你吗?”
“真是天真,本宫是九皇子的生母,是侯爷的亲妹妹。”
“你又是谁,你不过是一个孤女,再过十年你都不会有人给你撑腰。”
“你是不是想说孩子?可是我不会让你有怀孕的机会。”
淑妃端起一边的药碗,直接给李淑月灌下去。
因为李淑月挣扎,一碗药都浪费了一半。
“你挣扎又有什么用,药我有的是。”
“你就是想要十碗,我都有。”
淑妃再端起一碗,接着给李淑月灌。
连续三碗下去,就是大罗神仙来了,她李淑月也别想有孕。
李淑月眼里全是恨意,斐家的都该死,全都该死。
淑妃很不喜欢李淑月看她的眼神,直接赏了李淑月一个耳光。
“怎么,不服气吗?”
“不服气你也给我憋着,有些事你应该也不想皇上知道吧。”
“当然了,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帮你告诉皇上。”
淑妃想的是婚约的事,皇上还是很注意自己的名声的,夺人未婚妻的事可不愿意做。
不过事情都发生了,皇上只会弥补济儿,然后冷落李逍月。
她觉得李逍月愿意被厌弃,被冷落。
所以今天发生的事,李淑月不愿意忍也得忍下来。
李淑月想到的确实斐济磐,自己失身的事,斐济磐最清楚不过。
自己身上的胎记,斐济磐也看到过。
今天所有的屈辱她必须忍下来,她不敢赌鱼死网破之后,自己还能好好活着。
什么事都没有活着来的重要。
“淑妃娘娘教训的是,嫔妾受教。”
淑妃很满意:“李才人是个聪明人,识时务的很。”
“下次,就不要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要不是皇上对李淑月还热乎,她现在弄死李淑月。
不过李淑月总有失宠的一天,到时候就是她李淑月上路的时候。
李淑月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抢了什么不属于她的东西,甚至因为害怕,她还躲着淑妃。
“还请淑妃娘娘明示。”
淑妃的好心情又消散了一些:“贱人,你还敢明知故问。”
“砚台那是你该得的吗?”
“九皇子每日都要去读书,那该是九皇子的。”
“抢了我儿子的东西,还在这里装,是我对你太客气了吗?”
李淑月实在没想到,就这个砚台而已,就让自己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砚台也不是自己抢的,是皇帝问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她宫中的宫女说她想要好的砚台。
当时觉得皇上富有天下,一个砚台而已,也没在意。
“砚台,嫔妾会让人送给淑妃娘娘。”
淑妃不稀罕从别人手里捡东西用:“不必了,那砚台到了你手里,你就自己留着用。”
“往后你要记得,什么是你可以要的,什么是你不能要的。”
“滚吧!”
李淑月从殿内离开,彩铃第一时间就看到李才人脸上的伤。
“才人,你……”
“闭嘴,回玉英阁。”
彩铃靠近李才人之后,才发现李才人不仅脸红肿,身上还有一股药味。
当下噤若寒蝉,生怕淑妃对她也不客气。
回到玉英阁,李淑月就开始沐浴。
把人都赶出去,就留自己一个人。
今天她从淑妃宫里离开,脸是肿的,衣服是湿的,这后宫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话吧。
她怎么才能弄死淑妃,弄死斐家上下,不然她永远都只能受制于淑妃,甚至是斐家。
皇帝知道淑妃对李才人做了什么,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淑妃跋扈他向来都知道,只是没想到淑妃反应这么大。
又是灌药又给耳光的,就差没弄死李才人了。
“那李才人呢?就没过来找朕诉苦,还是被人给拦住了?”
“回皇上,李才人没来找皇上,只是安静的回了玉英阁。”
“既然李才人受了委屈,今天晚上就去玉英阁。”
当天晚上,皇帝出现在玉英阁,李淑月正把自己关屋子里。
“李才人,今天一直都这样吗?”
彩铃跪着回话道:“才人回来就沐浴,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见人。”
皇帝人都来了,肯定不管李淑月愿不愿见他,他都要看到李淑月才行。
“去让李才人开门。”
李淑月在房间里听到皇上的声音,原以为对方说几句安抚的话就会离开,没想到还要见她。
没等彩铃叫她开门,李淑月就自己开门了。
“皇上万安。”
皇帝拉起李淑月的手:“天气转凉,要多穿点衣服才是。”
“进屋吧,你的手太凉了。”
到了房间里,原本漆黑的房间,瞬间被宫女太监点上烛火,变得亮堂起来。
皇帝捏着李淑月的脸,上面有一个巴掌印,还有指甲划过的痕迹。
“既然受委屈了,怎么不去找朕。”
李淑月不觉得这短短的时间,皇帝能对她有什么情谊。
但是淑妃不同,淑妃伺候皇帝多年,还生了皇上的九皇子。
自己去找,也不见得能让皇帝惩罚淑妃。
而且她想要的也不是让皇帝惩罚淑妃,她要的是淑妃去死。
“皇上政务繁忙,妾…不过是小事而已。”
皇帝送来李淑月的下巴:“脸都成这样了,怎么就是小事?”
“听说你从淑妃那出来,连衣裳都是湿的。”
“淑妃有些骄纵了,你是朕的妃嫔,她怎么能随意动手。”
李淑月自然不会这个时候说淑妃坏话,虽然皇帝语气里有对淑妃的不满,但是皇帝不满归不满,却没有要罚淑妃的意思。
“妾所有的事,于皇上的事而言,都是小事。”
“淑妃是九皇子生母,又身居妃位,再加上……”
皇帝来了点性质:“再加上什么?”
李淑月低下头:“加上妾原是斐世子的未婚妻,妾父亲出事之后,斐家也没说解除婚约。”
“妾成了皇上的妃子,淑妃心里有气也是应该的。”
皇帝还真不知道李淑月是斐侯爷未来的儿媳妇,不过他也了解斐侯爷,这未来儿媳妇都到大牢里去了,肯定是不会要了的。
这事,李淑月自己也应该有数。
“不管怎么说,你到底是受了委屈。这样吧,朕升你为正四品美人。”
“至于那个斐世子,朕给他下旨赐婚,往后你就不用觉得在斐家人面前抬不起头。”
李淑月跪在地上谢恩,皇帝又把人拉起来。
“现在就我们两个,何需跪来跪去。”
李淑月靠在皇帝怀里,出声提议道:“皇上觉得斐世子和河泱郡主相配吗?”
皇帝眼神变得幽幽的:“难道美人觉得斐世子配的上河泱郡主?”
李淑月脑袋清醒了一点,虽然想把哥哥的女人送给斐济磐,恶心恶心他。
同时也恶心恶心河泱郡主,上次彩音的事,她可是记得的。
不告诉自己一声,就在自己身边安排了人。
现在皇帝觉得斐济磐配不上河泱郡主,那她也只能放弃。
真是可笑,自己曾经认为的高嫁的好夫君,在皇帝眼里,还配不上已经清白不在的河泱郡主。
“妾只是觉得斐世子身份高贵,在妾认识的人里,又还没有婚配的,就斐世子的家世最好。”
“而河泱郡主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所以妾才会提议让河泱郡主和斐世子成亲。”
“不过皇上肯定知道的比我妾多,斐世子或许也不是最适合河泱郡主的。”
皇帝想起河泱郡主,也不由得有些叹息。
她的性子,已经变了许多,人都冷清了。
“斐世子确实配不上河泱郡主。”
“不过你放心,朕会给斐世子挑个好妻子。”
李淑月巴不得皇帝给斐世子挑个性情古怪,家世却不弱于斐世子的妻子,好把斐家搅的鸡犬不宁。
现在听到那剩好妻子,心里就呕的慌。
“皇上亲自给斐世子挑,哪有差的。”
当天晚上皇帝留在玉英阁休息,第二天去上朝才离开。
李淑月在去给皇后请安之前,接到皇帝的圣旨,正式升为美人。
当天李淑月到皇后宫中的时候,四面八方传过来的视线,没能让李淑月有半点不自在。
倒是没人为难李淑月,多是看她笑话的,毕竟淑妃给李淑月灌药的事做的并不隐秘。
一个注定不能有孩子的人,没几个人会怎么忌惮。
皇上年纪上来了,就喜欢保养自身,并不沉迷女色。
这李美人以后的路,差不多到头了。
淑妃进来的时候,众人又给淑妃行注目礼。
淑妃厌恶的看了一眼李淑月:“你倒是好本事,一晚上的事,就从才人变成美人。”
“不如说来让大家听听,你怎么跟皇上装可怜的。”
李淑月没打算和淑妃对上,怯怯的说道:“皇上听闻妾身和斐家的往事,觉得应该给斐世子赐婚。”
“至于赐婚的人选,妾身却没听皇上提起。”
淑妃表情变了变,担心李淑月这个贱人说了什么,皇上会随便指个人给济儿。
贱人,昨天还在她吗伏低做小,背地里就耍心眼。
自己成了美人不说,还要牵连济儿。
“你倒是坦诚,就是不知道全都交代清楚没有。”
李淑月出身就那样,她就不信李淑月当初成为济儿未婚妻的时候,没有逢迎济儿。
皇上若是知道李淑月和济儿郎情妾意,不知道会不会被恶心到。
李淑月笑了笑:“淑妃娘娘说笑了,我能有什么事瞒着皇上。”
提早来皇后宫中妃嫔,全是一脸没白来的模样。
皇后躲在后头听墙角,觉得差不多了,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皇后出现,一群人都起身给皇后行礼。
“都起来了吧。”
然后又看了一眼淑妃:“大家都是伺候皇上的,该和和睦睦才是。”
淑妃一脸晦气,不过也没说什么。
请安结束之后,淑妃第一个跑了。
她要去找皇上,可不能让济儿娶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皇帝下朝之后,就得到淑妃在等他的消息。
“让她进来吧。”
淑妃进了殿,秒变风情万种。
“臣妾见过皇上。”
皇帝面色不变:“起来吧。”
“说说看,来找朕做什么?”
淑妃靠近皇帝,撒娇道:“皇上,听李美人说,要给臣妾娘家侄女赐婚,是不是真的?”
皇帝被摇的一晃一晃的:“别摇了,好好说话。”
淑妃脸色有些委屈道:“皇上这是厌弃臣妾了?”
皇帝看着比自己小了许多的淑妃,拍了拍身边的:“来,坐朕身边。”
淑妃坐了下来,但是脸却不看皇帝。
“好了,朕还没对你做什么呢,你这气性就上来了。”
“九皇子那脾气,是十足十的像你。”
淑妃扭过身子:“说到底皇上还是厌弃臣妾了。”
皇帝拉过淑妃的手:“朕对你怎么样,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
淑妃也知道皇上对自己不错,才恢复笑脸。
“皇上,臣妾知道皇上对臣妾好,那皇上就再多臣妾好一些,告诉臣妾是不是真的要给济儿赐婚。”
皇帝点头:“李美人说了,她和你娘家侄子有婚约。”
“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可不就要赔你侄子一个未婚妻。”
提到李淑月,淑妃就心里不舒服。
“皇上,你对那个李淑月太好了,这才多久,她就从才人变成美人。”
“说不得哪天,她就要爬到我头上,我还要给她行礼。”
皇帝对淑妃这性子,颇有些又爱又恨。
合适的时候,那是情趣,这换个心情,淑妃这些举动就有些无理取闹了。
“你昨天做的有些过分,我不得安抚安抚。”
“现在你倒是和我闹脾气了,我还没说你呢。”
淑妃知道皇上知道她做的事了,有些心虚道:“皇上,我就是讨厌她。”
“既然讨厌,你以后少见她就是。”
“怎么说,她现在也是我的美人,你不能随便欺负。”
“到时候前朝后宫闹起来,我不得罚你。”
“还有,你不是来问你娘家侄子的婚事吗?”
淑妃这才想起她来找皇上可不是为了李淑月那个贱人,是为了济儿。
“那皇上现在愿意告诉臣妾了?”
皇帝没说话,淑妃立马倒了杯茶送到皇帝面前。
“皇上~~”
皇帝接过茶盏:“有赐婚的打算,但是还有选好人。”
“你这个当姑姑的,要不要推荐一二。”
真让淑妃选人,她也不知道选谁好。
“臣妾不管,济儿的妻子家世一定要好,人也的漂亮。”
皇帝以淑妃的要求,在脑子里过滤了一下朝中大臣的女儿。
觉得那个大臣的女儿都不太合适,那斐世子没什么拿的出手的,整个就一纨绔,他可舍不得他重用的臣子受委屈。
排除朝中大臣,那就剩皇亲国戚了。
“和顺县主怎么样,她可是郡王的女儿。”
“人长的好看,还是皇亲国戚。”
淑妃觉得皇帝不会骗她,和顺县主肯定长的好看,郡王的女儿自然是配的上济儿的。
“皇上既然说她好,那就她了。”
“臣妾代济儿谢过皇上。”
皇帝看淑妃满意,心中也高兴。
他想了一圈才想起来有这个县主,听封号就知道是他不待见之人的女儿。
“既然爱妃同意了,朕这就让人去传旨。”
淑妃离开的时候,人是高高兴兴的。
不过,斐家收到圣旨就不怎么开心了。
原本和景涧王说好,自己儿子要娶河泱郡主的,现在什么都泡汤了。
斐侯爷心中郁闷,早知道这样,他就不顾什么脸面,和景涧王早日把订婚的消息传开。
斐济磐接了圣旨,人也不见多开心。
他都不行了,娶哪个不都一样。
是河泱郡主他还能故作嫌弃,这换了和顺县主,他连个嫌弃的理由。
死丫头都魂飞魄散了,依旧不能泄他心头之恨。
景涧王得到消息,什么话都没说,而一旁的王妃却松了一口气。
王妃觉得嫁斐世子那样的纨绔,还不如不嫁。
反正女儿也不靠夫家过日子,就女儿郡主的身份就可以衣食无忧,没得去找不痛快。
河泱郡主不知道自己父王想把她嫁给斐世子,所以在得到消息之后,什么感触都没有。
和顺县主性子和她爹一样,都不是什么安分的。
她爹就因为不够安分,被皇帝各种嫌弃。
在得到赐婚圣旨以后,第一时间就去打听斐世子这个人。
打听清楚了,就去看斐世子人长的如何。
斐济磐正在医馆里,就被和顺县主堵个正着。
“你有什么病,怎么不去宫里请太医?”
斐世子浑身阴郁,很想杀了眼前这个蠢女人。
“关你什么事。”
和顺县主理所当然道:“当然有关系,你没接到圣旨吗?”
“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要死有病我肯定不嫁。”
说完又盯着不远处的大夫:“你老实说,这人有什么病?”
“你要是不说,我就让人把你抓起来严刑拷打。”
斐济磐站了起来,大声喝道:“够了。”
“你要发疯就滚回郡王府发疯,这里不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
和顺县主能接受别人的温言软语,却接受不了别人对她大呼小叫。
她爹说了,她是皇亲国戚,这天下都是她们家的。
只要不造反,不关乎抢皇位,偶尔蛮横不讲理也是可以的,皇上把他们怎么样。
“我就在这发疯怎么了,我就大呼小叫怎么了。”
“你脚下的站着的地都是我赵家的,你爹那什么侯爷,还是我赵家给的。”
“你算哪根葱,还敢这么和我说话。”
“长的还磕碜,你要是长的不错,本县主还能让你一二。”
“结果磕碜就算,还是个有病的。”
斐济磐自然也不会让着和顺县主,两人就这么在医馆里吵起来。
最后矛盾升级,双方打起来了。
事情闹大,茶楼饭馆都有人讨论这事。
和顺县主也第一时间让她爹带她进宫求见皇上。
真的见到皇上,和顺县主才发现她爹以前在她面前还是有维护他作为父亲的形象的。
和顺县主看着他爹抱着皇上的腿,那叫哭的一个伤心。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已经死了,还是死于非命,他爹正求皇上给他报仇呢。
皇帝还是那么不待见景溪郡王,好歹是他堂弟,怎么你这么没脸没皮。
日常也是小问题一大堆,来告状的大臣那是一个轮着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给他擦了多少屁股。
“好好说话,好好说话。”
皇帝觉得他裤子都要被拉下来,又赶紧道:“还不把郡王给我拉开。”
这时候,和顺县主也开哭了。
皇帝只觉得魔音穿脑,这一个就恐怖了,再加一个脑子都要炸了。
不过好歹腿上的被扒拉走,裤子没有被拉下来的风险。
“说吧,怎么回事?”
“口齿清晰的说,别嚎来嚎去的,还顺带哭丧的。”
和顺县主停了,不敢那么放肆,她怕皇上罚她。
景溪郡王是老油条,经验还特别丰富,一点都不带怕的,继续哭,不过话也往清楚里说。
“皇上,你要和顺嫁人,我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是,你也不能选个身体有毛病,还长的磕碜的呀。”
“听说还是皇上睡了人未婚妻,拿和顺去赔。”
“那娘们到底多好,竟然要我的和顺去赔。”
皇帝打断景溪郡王的话:“你等等,你刚刚说斐世子身体有病?长的磕碜?”
和顺县主听到这话,立马就有话要说了,连害怕都忘了。
“皇上,我亲眼看到那个斐世子去看大夫,还不让大夫告诉我他看的是什么病。”
“人长的也十分磕碜,一眼看过去,就跟我欠他钱一样。”
“下一秒就冲过来,不赔钱就要我命的架势。”
皇帝有点怀疑,斐世子他还是看过得,长什么样他心里有数。
“和顺,你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那斐世子长的也算一表人才,怎么就像你说的,是个神经病。”
和顺县主觉得皇帝就是皇帝,看看这形容的多贴切。
“皇上,他就是一个神经病。”
“我不想嫁给他,如果换个长的英俊潇洒的穷秀才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皇帝嘴角抽抽:“英俊潇洒的穷秀才?”
和顺县主点头,一边的景溪郡王也跟着点头。
“皇上,你看在我这么多年老实安分的份上,你就给和顺换个英俊潇洒的。”
“你把和顺嫁给一个神经病,你舍得吗?”
“和顺可是你看着长大的啊!”
和顺县主附和道:“就是就是,我要求也不多,只要一个长的英俊的普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