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霭沉沉,景色逐渐模糊,有人点起了火把,火苗随风飘荡,现场忽明忽暗。
吕浩厉声道:“李俊,你以下犯上,对二当家不敬,该当何罪?”
李俊冷笑道:“你说我以下犯上,那你又在干什么?你不但以下犯上,还对大当家造谣抹黑,无所不用其极,你又该当何罪?”
吕浩嘿嘿冷笑道:“左心桥吃里扒外,用心险恶,他已经不配做山寨的大当家,因此,我的所作所为皆无不可,没有任何问题。”
立即勃然大怒,厉声道:“吕浩,你算什么东西?大当家一直以来都是山寨的大当家,你说不是就不是了?”
左仪脸色苍白,皱眉道:“冯叔,众所周知,吕浩是你的心腹,他在这里大放厥词,胡言乱语,你也不管管他?还是说,是你授意他这么做的?”
冯保山眉头紧皱,眉宇间微有忧意,他当然想取代左心桥,坐上大雁山大当家的位置,但是他又担心吃相太难看,授人以柄,不足以服众。
他摇了摇头道:“侄女,你不要多想,我没有这个意思,可是吕浩要做什么,总有他的道理,我也不好约束他。”
叶大龙在草丛里暗暗皱眉,只觉得一阵恶心,这个大雁山的二当家真是又当又立,既要取代左心桥,又死要面子,他一眼就能看出,吕浩就是冯保山的白手套,他想通过吕浩的手,实现他的目的。
他心里暗暗着急,现场有一百多人,绝大部分都是冯保山的心腹,照这样下去,左心桥父女凶多吉少。
麻烦的是,自己还不方便出手,因为自己是国军的身份,与大雁山的土匪是对立面,一旦自己出手了,情况将更加复杂,更加不可收拾。
左仪也看清楚了冯保山的小心思,脸如寒霜,拔出匕首守在左心桥的身边,杏眼圆睁。
“我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谁也不准动我爹爹,否则我就跟谁拼命。”
李俊也走上前护住左心桥,拔出手枪,厉声道:“我也是,谁敢动大当家一根头发,我就跟谁拼命,老子说的出做得到。”
“你们算老几?”
吕浩满脸狞笑,大声道:“左心桥吃里扒外,杀害了白敬钦等三十几个兄弟,罪大恶极,兄弟们,大家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