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好好配合,甚至他现在可能还担忧陈公对他的态度。若能通力合作,这仗就太好打了。
“子道,此番布置如何?”邵勋看向卢志,问道。
“何时动兵?”
“总要等粮草军资囤积完毕才行。”邵勋说道:“过几日我便回河南筹粮。”
“好。”卢志点了点头,道:“老夫在河北筹粮,此番便是豁出老脸去,也要弄到粮食。”
“好,你我分头行动。”邵勋点头应允。
“明公——”卢志有些迟疑:“明公不亲自指挥吗?”
“什么仗都要自己打,那这个天下不争也罢。”邵勋说道:“现在不锻炼他们,将来攻刘汉的时候,可就没机会锻炼了。”
“也是。”卢志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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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大的方针之后,邵勋一时无事可做。
不过他也不会闲着,而是在脑海里一遍遍过着过去几个月内做过的事。
招抚河北各路士族、酋帅。
正旦宴会,统一思想,增强凝聚力。
打造胡人部落安置样板。
探索河北农牧生产模式。
发兵稳定徐州局势。
制定对河北匈奴残余势力的进攻计划。
这么多件大事,就在几个月内确定下来,节奏十分紧张,效率十分之高,这还有人说他划“水”就过分了。
“平子。”邵勋走了殿室,看见恭敬跪坐在那里的王澄,面无表情地说道:“为何不去洛阳,反倒滞留邺城?”
“实无颜面对兄长。”王澄连忙起身行礼,尴尬道。
“你啊。”邵勋脸色不是很好看。
进屋脱了鞋,自顾自坐到坐榻上,道:“在荆州逼反杜弢,闯下大祸后就溜了。到了徐州,还跑。祖逖有那么可怕吗?”
“非祖逖可怕,实乃兵士们视我如仇雠,再不走就要死了。”王澄苦笑道。
“你做了什么事?”
王澄不语。
邵勋冷哼一声。不用王澄说,他也大概知道。无非是驭下苛刻甚至凶残,激起大面积的不满。
在王澄这种顶级士人眼里,黔首、军士、流民之类可不一定是人,说杀就杀,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当初造反的巴蜀流民投降后,王澄直接食言,无分男女老幼,一应沉河,逼得本为镇压叛乱的朝廷官将的杜弢扯旗造反。
这种人,不知道什么脑回路。
在他面前,王澄温文尔雅,即便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