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王衍扫视一圈。
被他扫到的众人纷纷出列,请道:“陛下,臣请铸钱。”
邵勋终于说话了,只见跪坐于席上,揖道:“陛下,臣以为可开场铸钱。”
司马炽左看看右看看,最终闭上眼睛,道:“可。”
“陛下,记事记言,史官之职。近年多故,诸事不谐,以致中断。臣请遣史官采撷旧事,缀录于册,按季送馆……”
“陛下,有司决断狱囚,过于费时……”
奏完前两桩事后,群臣一个接一個上奏。
邵勋在一旁静静听着。
这些事大多言之有物,朝堂上也不全是混子嘛。
他莫名想到,王朝兴替之时,很多旧官僚沿用下来,成为新朝之官。这些旧官僚一时间颇为积极,卖力办事,不昏庸了,也不推托了,好像一个个变身干世之才似的。
说到底,还是看环境的。
新朝开国天子眼里容不得沙子,也不容易被糊弄,过往的小聪明、小手段用不上了。再者,官场经历了清洗,生态变了,风气也变了,不得不卷起来,故显得朝气蓬勃。
大概便是这样吧。
今日他坐在这里,很多人急于表现,以求上进,或者保住现有地位,可以理解。
只是——这样是不是太伤人了?
邵勋瞟了一眼天子,好整以暇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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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罢散之后,邵勋与王衍并肩而出。
有些脸皮厚的朝官,纷纷上前行礼,邵勋一一回应。
“今日如何?”王衍看着邵勋,笑问道。
“颇有所感。”邵勋笑道。
王衍亦笑,又道:“之国之后,需得在洛汴之间置驿站,最好三十里一驿,快马发放公函。”
“此事我会嘱人办理的。”邵勋说道。
“为何不留在洛阳或许昌?”王衍犹豫了一下,问道。
“清净。”邵勋只回了这一句,便出了宫城。
曹操离开许昌,去邺城建霸府,是为了脱离颍川士族的钳制。
高欢离开邺城,到晋阳建霸府,是为了更好地进行战争。
邵勋离开许昌,至汴梁建霸府,主要目的是为了联结大河南北,同时经营独属于自己的地盘。
曹、高、邵三位,在某些地方其实是共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