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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白日里行军在河边补充物资,草原上风和日丽,四面安宁,让人舒适。林若萱替人换了药,正在河边清洗着手上的血迹。
她对血向来无感,不,或者应该说见过很多次了,无论是在人界,还是仙界,这些年来她杀的人不算多,但其实也不少。
她在平原的河边迎着阳光瞧了瞧自己的手,在她看来,人界的凡人其实更接近于她想象中真实的“人”,因为在仙界,几乎每个人都是这么白皙。
从前她也觉得好看,在仙界待久了也就不觉得了,如今,竟然又生出这样的想法。
她的手可真白。
她欣赏着自己的手,别人也在欣赏。旁边一个士兵见了,竟然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来,想要去抓林若萱的手。
林若萱将手收回,冷着眼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含着一丝警告,那人竟还笑嘻嘻的又接着去抓她的手。
林若萱没理他,径直离开了。
半夜,便有人进了她的帐篷。
林若萱眼疾手快,趁那人刚俯下身来,手还没搭在她的肩头,便猛然睁眼,白天在阳光下白皙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咙,一击折断,一点声响也没有。
她把人缓缓放在地上,坐着发了会儿呆,这个帐篷是她自己搭建的,她本是要和那些士兵们同吃同睡,不过她是个女子,便同将军要了几块破布,自己搭了个小帐篷。
她看着面前的尸体默默的穿上了鞋,又准备开始跑路。
白天的时候难道她没有一巴掌扇他脸上就不叫拒绝吗?活该现在丢了命。
当然,她也丢了工作。
林若萱又开始了追杀和逃亡的日子。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寻到了一座富饶的城池。
城中有流民,她也是流民,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走到施粥的地方,便饿晕在一个小巷中。
再醒来时,已经是一间小屋子里。
她抬头看着头顶的雕花床栏,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盖的上好的丝绸被,显然她是被人救了。
坐起来的时候,她发出了一些声响,外面一个丫鬟模样的少女打开门瞧了一眼,顿时对外面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