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阴沉沉盯着对方,“我们几人亲眼所见,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否认的!”
说着,他朝年轻后生怒骂道:
“还不将那个淫妇拖过来,省的污了贵人们的眼!”
年轻后生立刻上前就要拉扯女子,阿庆冷声呵斥,“住手,我看谁敢?!”
赵静有些迟疑,“四姐,既然是别人的家事,不如就让他们自行处置吧。”
与人通奸可是大罪,她给丈夫戴了那么一顶大绿帽,夫家愤怒情有可原。
女子见他们不想管,一翻身跪倒了地上,不停给众人磕头。
脑袋结实磕在地上,不一会儿额头就红肿起来。
“贵人,民妇发誓从未与人有染,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言,民妇不得好死!”
她咬牙切齿,字字泣血,悲愤的模样,直叫人心生恻隐。
田氏在驿站里面听到动静,已经走了出来。
见外面站了一群陌生人,她面露疑惑。
阿庆三言两语将事情讲清楚。
田氏也可怜这个妇人,吩咐婆子将那妇人扶了起来。
她朝对面几个男子开口道:“即便她与人有染,你们也不能打杀了他。更何况说她与人通奸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
中年男子一脸阴狠说道,“律法规定:凡妻妾与人通奸,而与奸所,亲获奸夫奸妇,登时杀死者,勿论。今日她被我和犬子捉奸于床榻,理应仗杀!”
年轻妇人一直呜咽着摇头。
文绉绉的,田氏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是阿庆用大白话跟她说了一遍她才明白。
田氏不了解律法,就是单纯认为一条鲜活的人命不该就这么没了。
阿庆看的书多,律法她也熟读过。
在她印象中,确实有这条例律。
如今的许多律法还是沿用前朝的,修改的并不多。
按例律对方就是当场弄死妇人也没有错。
只是双方都信誓旦旦说自己没说谎,这事儿就该好好断一断了。
沉思片刻,她看向中年男子,“你是何身份,又是这妇人的谁?”
中年男人朝他们拱了拱手,“鄙人姓徐,乃徐家庄一员外,她是我的三儿媳吴氏,我是她公公。这是我的三个儿子和管家。”
徐员外分别指着三个青壮年和跟在身后的几个小厮说道。
观他穿着,家里应该有几个小钱,生活还算不错。
阿庆:“既然你们双方都各执一词,为确保不滥杀无辜,那就请官府介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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