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里,楚天行十分诚恳地表示,自身用来遮掩面目的诡器,存在妄自尊大的灾厄之效。今日在灵境之中,他亦并非有意冒犯。
若南奕有意见谅,并表明身份的话,可以写信寄予楚天行。等到次月一号,楚天行愿意亲取三枚无相源丹,来向南奕赔礼。
其言辞之恳切,态度之谦恭,完全看不出灵境中傲然漠视众人的模样。
若非南奕早已知晓「无颜面」的具体代价,险些便信了楚天行的说辞。
当然,不排除楚天行是出了灵境后取下「无颜面」,确实想向南奕赔礼搞好关系,只在冒犯因由上推说诡器灾厄,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但南奕不可能自爆身份,也不敢贪图那三枚源丹,自是当自己不曾见过这封信。
南奕手指轻搓,将楚天行之信,化为齑粉。
然后他取出柯鸣钱袋,里面只有二十三枚银元,以及一小堆铜元。
南奕盘点了一下自己身家。
购得《夺目法》,以及源丹在内约莫可抵半年道行的小物件后,南奕身上只余四十银元。
但《夺目法》是两人各出半价,再加上柯鸣遗产均分,南奕还能再得四十六银元。
如此合计,便是八十六银元,与一百五十多枚铜元。
这般身家,就刚入书院的小修士而言,足够堪用了。毕竟,一枚银元,基本上可以购得对应一月道行或灵性之物。
南奕将银元、铜元分别收好,各装了一钱袋。
这些铜元,南奕主要是拿来喂点点,作为点点替他代笔的稿费。
至于《明报》那边的分红,南奕是让谢北河攒着,等后面换成银元后,再给他寄来。
毕竟,文钱换铜元,铜元换银元,都得费些功夫。南奕图省事,干脆便让谢北河攒着,每有十银元,再给他寄过来。
嫌弃了一番此世钱庄居然没有异地存取款业务后,南奕接着服食灵境中购买的其余灵果异虫,以「全愈」平复毒性。
等到转化完毕,南奕眼下便有了三年零七個月的道行,离养气入门的二十年道行门槛,尚有十六年余五个月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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