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蛛丝对我来说,就像牛鼻子被穿透的金属环一样,黑龙的本事再大,也会被牵着走。”
说完,他还强调似的补充道:“这点我很有自信。”
“我来试试吧。”庄静笑着说。
也没见,一只小山包似的蛤蟆,已经蹲伏在客厅内,嘴对着卧房。
悄无声息得令人心颤。
蛤蟆嘴一张,雪白如玉的纤纤细手如舌头一般探出来。
舌手抓住一根蛛丝。
“没听过惜雅唱歌诶,不过声音那么好听,唱歌一定很不错!”
声音好听和唱歌好听之间没有必然的关系。
唱歌不好听的人,在众人面前唱歌的压力很大。
蛛丝分叉,缠绕舌手,但很快掉落。
舌手用力一拉。
一直拉,舌手缩进嘴里,蛛丝拉到门外,才被扯断。
之前还绷紧如铁丝的蛛丝,断裂之后飘忽如柳絮,似乎随时会死去。
可下一刻,又在屋内重新拼接,再次绷紧。
“对付蛛丝没用,”庄静看着穿着蛛丝衣的谢惜雅,“我们能帮她减轻一时的压力,但只有她自己能脱掉那件衣服。”
“惜雅白天解开了一颗扣子,换一个环境,或许能帮到她。”陈珂取出一支笔,一张只有两格的漫画纸。
“不是环境的原因。”苏晴轻轻摇头,“是我们,我们对她没有要求。”
“这句话也不对,我们怎么可能对她没有要求。”何倾颜说。
她们对谢惜雅的要求,或许是最粗的那几根蛛丝。
她们让她放下众人对她期待,不要在乎别人的看法。
这当然是为她好,但也不能掩盖这个要求本身的苛刻。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少数如洗澡水、废纸等,人类丢弃任何其余东西,心里都会有或多或少的不舍。
一根手机早就坏掉的数据线,在丢弃时,也会想着,或许将来能用到。
明明每次需要手套的外卖都会送手套,可还是不知不觉积攒了很多一次性手套,总想着哪一天会用上,却越积越多。
微不足道的物品都无法抛弃,何况他人对自己的看法。
一个完全不相识的人,随便一句话,‘你好帅’、‘你的牙怎么这么丑’,就这么简单的一句,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
大多数人活着,都是为了名利。
那些历史名人,也有‘千古留名’的追求。
为了美名,命都不要,可以看出无视世人看法的艰难。
就拿眼前的状况来说,少了蛛衣,等同于活在人世没了衣服,多少人能接受自己不穿衣服?
原始人穿上衣服,从一开始的保暖和安全,再到象征财富与地位,衣物越复杂、越美丽,越被人尊敬。
“人一旦有了思想,就开始编织欲念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