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
“你这样的态度,我只能让你写检讨了。”
“傻子都知道我在开玩笑好不好!”
“如果你换成‘我是服从组长您的命令,努力开心起来,所以开了一个玩笑’,说不定我会取消惩罚。”苏晴笑道。
“我绝不向恶势力”
“五千.”
“.我是服从组长您的命令,努力开心起来,所以开了一個玩笑。”
“膝盖真软。”苏晴笑着点评。
“怕老婆和膝盖没关系。”
“.切。”
陈珂感觉受到惩罚的好像只有自己。
就在这时,三人的手机同时响了,应该是群消息。
“李笑野的画画好了?”陈珂读出文字消息。
“在海城国际高中画画,算不算偷懒?”顾然一边说着,点进了群聊。
紧接着的第二条信息,便是李笑野的图。
不同于房产阿姨的连环画,幻臭作家的图只有一张。
用铅笔画的。
图中,李笑野推动一个等身大小的石磨,石磨中央放着的是他自己的脑袋。
无头人身推磨,血肉混合物从石磨四周滴滴答答地流下。
彷佛是一副地狱酷刑图。
三人都蹙了蹙眉,何倾颜的画依然极具冲击力,任何人看了,都有一种自己的头要被放在石磨中的惊惧感。
就像忽然走到崖边,人虽然没掉下去,心却被吓了一跳。
“都是自己在折磨自己。”顾然说。
陈珂忍不住问:“苏晴,你也是艺术家,你觉得呢?”
“我算什么艺术家,只是学过钢琴。”苏晴说,“不过,就我有限的艺术生涯,学艺术的,我说的是那些真正学艺术的,对自己的要求很高,批判自己时毫不留情。”
“所以,即使在我们这些外人眼中,已是很好的艺术家,且有辉煌的生涯,你们还是觉得不够好?”陈珂确认。
“永远觉得不够好。”苏晴说。
“内在完美主义的迫害。”顾然点评。
苏晴再次看向手机里的图:“我想,对于李笑野来说,停笔就等于停止呼吸,所以把自己逼疯也要继续写下去。”
“要给他看吗?”顾然问。
“这就是涉及一个问题,”苏晴说,“治病,是把病人变成和我们一样,还是满足病人自己需求。”
绝大多数情况,这两个条件是一个,但在精神科偶尔会出现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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