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下轻轻踢她一脚,陈珂也笑起来。
“我有一种在大学食堂的感觉。”顾然说。
他又立马补充道:“当然,是梦里的大学食堂,我读大学的时候,不是自己一个人吃,就是和男人一起吃,十里之内没有一个雌性,连碗里的猪肉都是公猪。”
“说这么长的话,一般都是做贼心虚。”何倾颜说。
“梦里?在你的梦里,大学时代有女生一起吃饭?”陈珂好奇。
原告发言之后,法官·苏晴看着被告人·顾然。
“我说的‘梦里’是指想象,你们不要总是狭隘理解成‘清醒梦’!”顾然狡辩。
“黑龙梦呢?”
“那更不可能了,首先,我很少做黑龙梦;其次,如果是黑龙梦,我肯定飞在天上,不会去读大学。”顾然还在死撑。
“好了。”苏晴笑起来,“怎么觉得,你和我交往之后,反而生活质量更差了?梦里的事我不管。”
“真的?!”何倾颜比顾然还激动。
“我都忘了!”苏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她看向顾然:“我说过,我们的事你说了算,你觉得我该不该管你梦里的事?”
顾然:“.”
看他那副样子,三人都笑起来。
桌下,何倾颜轻轻踢了顾然一脚,像是趴在床上准备睡一会儿,小猫咪跳上来,蜷缩在背部;
陈珂笑的时候,眼神比平时多了些许晶莹,令人想起小时候过年蒸笼的雾气,外面是密集热烈的鞭炮声。
苏晴一边看着顾然笑,一边用余光留意她们。
顾然放弃和苏晴商量的打算,万一她说,‘这件事啊,我听顾然你的’,让他怎么办?
不过,苏晴不管他梦里的事,是真,是假?
作为清醒梦者,从小就必须有一个意识:梦就是梦,不能当真。
如果清醒梦者足够自律,基本已经将清醒梦变成‘学习工具’。
就像谢惜雅,梦见学习,就继续做梦;梦见学习以外的梦,立马结束梦境,久而久之,只会做学习梦。
比起谢惜雅,苏晴肯定有过之而不及,把梦变成学习工具的同时,也不会在意梦境,双脚牢牢扎根在现实。
可是,男友在梦里和其他女性暧昧,甚至还是——双方都有记忆,她也不会介意吗?
一切问题,归咎于两個原因:
一,何倾颜、陈珂、谢惜雅——主要是何倾颜和谢惜雅——的不放弃;
二,顾然作为男性的劣根性,没有信心一辈子都能拒绝诱惑,以及避开“陷阱”——比如箱根之夜。
或许苏晴也想到了这些,作为女友,仔细想过这些才是正常的。
正因为想到了这些,所以她才不管梦境?
一个似是而非的灰色地带。
看似四人在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