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当年有幸去过鬼界一次，对那个地方，还算了解。”

    这话，算是解释了，他为什么对鬼界那么清楚。

    “阿韵担心林子？”

    “有点。”傅韵白承认，“难得是个眼神清澈的孩子。”

    沈怀安看了傅韵白好一会儿，直到傅韵白都猜测不出今日的师父，为什么总是盯着她看的时候。

    他抬手摸了摸傅韵白的额头，“阿韵，你有没有发现，你改变了许多。”

    “当年的阿韵，面无表情，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生人勿近，任何人都无法走进阿韵的圈子。”沈怀安直接将手搭在傅韵白的肩膀，这样看起来，就像是他将人搂在怀里一样，风云眼眸一沉，但看傅韵白的表情，到底没有发作。

    这个沈怀安，是越来越出格了。

    “那个时候的阿韵，仿佛并不相信任何人。对谁，都充满戒备。”

    傅韵白紧紧弯了弯嘴角，“那师父说，如今我的呢？”

    她来到这里的改变，她当然知道。

    这样的改变，她并没有阻止。

    是人就会因为环境而改变，她何必要执着于一成不变？

    如果适当的改变，能够让她过得很舒坦，更适应这个世界，她是愿意改变的。

    “现在的阿韵，会信任人了，特别喜欢干净的东西。”沈怀安不自觉的一笑，“林子就是一个例子，若非林子是一个干净的孩子，在端木蓉几人问题解决后，就不会选择回到村子。”

    “阿韵，你说为师猜测得对么？”

    “师父果然很聪明。”

    她虽然有改变，在骨子里仍旧有自己的坚持。

    若非林子的干净打动她，她是绝对不会回到村子的，至于顾虑，她根本就不用考虑。

    别忘记了，她原本是一个手里沾满无数鲜血的帝王。

    沈怀安微不可见的一叹，一手摸着傅韵白的后脑勺，“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阿韵。”

    这句话，是通过传音落在傅韵白耳中的。

    傅韵白并不意外沈怀安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她不是原来的傅韵白，这件事沈怀安早就知道，应该也是唯一知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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