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跟文慧说了几句话,文慧没有任何反应,她便在文慧身边坐了下来,也不做声,只是陪着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出来。
张诗卉问她,怎么样?
她摇头,说情况很不好,她需要多来几次,慢慢卸下文慧的心防,才有可能进行心理干预治疗,没有实质的进展之前,必须要严密看护。
送走心理辅导师,张诗卉在门外看着文慧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眉头深锁。
到了晚上,文慧实在太过困乏,坐着坐着就歪到椅背上睡着了,张诗卉觉得这是好事,一觉醒来痛苦兴许会消减很多。
见此张诗卉也觉得轻松一些,跟了两天她也很累了,倦意涌上来,就在病房外的长椅上进入了睡眠状态。这一觉睡得很沉,她好像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好,睁开眼睛时,外头天色已经全黑,看手表,已来到晚上九点多,再一瞧房里,不由整个人跳起来,房间里除了静雪没有旁人,文慧不见了!
……
文慧站在高处,任由寒风切割自己的身体,仿佛那具颤抖着、苦不堪言的身躯不是自己的。
她望着阴暗的天空,有一片白色的云飘过,那轮廓像极了时来新的脸庞。
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时来新。
她去专访他这位成功人士,好不容易才约到,动机有一点点不纯,想顺便为台里赚点广告费。
在办公室里,时来新从工作中一抬头,两人四目相接,就生出胶粘在一起的尴尬,两人同时都有些不好意思。那时的时来新年轻、热情、清澈,只见面五分钟她就觉得自己看透了他,他表面上的沉稳和老成都是装的。
凭着女性的直觉,她毫不费劲就捕捉他对自己强烈的好感,偏装作不经意地接近自己,既笨拙又可爱。
想到这里她僵硬的嘴角也不由得带上一丝微笑。可惜的是,从追求到两个人在一起,时来新从未在电台投过一分钱的广告。
又有一片乌云飘过来,它像关风,在一个慵懒的秋日午后与她偶遇,现在她才知道,这偶遇藏着多少机心。
噩梦在那一日开始,今天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文慧不舍地向着女儿病房的方向看了眼,如果可以,她真想陪伴着女儿成长,直到她念大学、出来工作,然后成为一位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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