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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骨子里的那股倔强开始发挥威力了,人也清醒不少,忽然觉得自己犯了一厢情愿的错误,下意识地逃避不愿遇到的局面,不能客观地作出最坏的打算。
联邦调查局哪会管你冷棋还是热棋,找两个人随便把瑞芬拿住,就可以试出自己的真实反应,成本低得不行,这步棋怎会不用。
宁越这边没错,铁定不可以走开,瑞芬那边本尊不过去,也未尝不可以把事情办好。
还有,宁越这里也太被动了,干等不是办法。
想到这里,他忽然发现,自己在卫长青身上忽略了一些问题。
协会组织在宁越的俱乐部是众所周知的,很明显不过的所在,这时把卫长青这位过气老倌找回来,暴露在外界的目光面前,此举是否有些太刻意。
当然,可以解读为,这是在宣示协会组织并没有放弃宁越这方宝地,强调一下存在感,既然还在,对时来新还是要继续死磕的。有了这个必然的预期后,卫长青就吸引住了注意力,大家都期望看到他接下来搞的事情,他越低调,就显得越有阴谋。
连时来新也免不了这样想。
如果这是一个策略,那么这个策略是成功的。
发动者不会是卫长青?他只是一个傀儡?
时来新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但随之又有新的疑惑,难道连协会组织都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操盘手另有其人,联邦调查局吗?从他们思考的路线来看,不像。
还有谁?
时来新始终还是吃了屌丝草根的亏,信息面太窄,对政治不敏感,生活在底层,不等于说你就了解了这个社会的底层规则。
最可怕的是看不到的敌人,他空有一身力气却使不出来。
苦思冥想了一整天,时来新心中的焦虑不断累积,使他烦躁不安,只觉得脑袋快要炸开来。
情绪到了极处,难免有种冲动,想要马上驾起泡影,将那些敌人全都爆头。
当准星对准卫长青的脑袋时,他还是忍住了没有激发,这个人活着比死了有用。
让泡影直上九霄,下面的宁越市浓缩成一个密密麻麻的规整水泥斑块,宽阔的大江在上面只有一条细线的位置,横穿过整座城市,一直往东面弯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