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白得像纸一样,手指出现了颤抖的现象,伤口的出血量又再开始增大。要不要将费映东送去医院,还是趁着他还有神智,从他嘴里再问出点东西,现在必须做个决断。
时来新现在虽然披了一个铁血外甲,但依然做不出太冷血的事情,不能眼睁睁看着费映东在面前死亡而无动于衷。费映东其实就是一位学者,虽然有贪婪的一面,但身上的修士气质让时来新觉得亲切,况且他与蒋南光是旧识,时来新也要考虑这一层关系。
时来新决定送他去医院。
将费映东重新抱回到车上,时来新发动汽车离开废弃的仓库。在出发前他让泡影到刚才发生战斗的那处平房一趟,他发现有一批武装人员出现在这里,应该就是联邦调查局的增援部队,这些人已经开始在附近进行搜索,为了避开他们时来新特地绕了路。
车子在漆黑的道路上行驶,费映东本来已经陷入昏迷,崎岖不平的路况使得车厢相当颠簸,他的伤口被触动,又痛得醒过来。他瘫在车后座上,看着时来新的背影,突然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
时来新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观微真人是我的朋友。”
“果然……我的感觉没有错,你一定……也是一位修士。”费映东看上去更加虚弱了,尽管艰难还是坚持着说下去:“如果我们……不是这种见面……的方式,或许有很多……可以聊的话题。”
“少说点话,对你的身体可能更有好处。”时来新真怕他撑不住。
费映东喘息着又再次阖上了眼睛。
车子在路上跑了十几公里,来到郊区附近最大的一所医院。在医院门前停下车,时来新打开后车门,伸出手正要去扶费映东,费映东却摆了摆手,双手颤巍巍地拉开衣服的扣子,取出一件东西递给时来新。
时来新接过来一看,那是一件玉石饰品,长长的椭圆形、乳白色,上面雕刻着一些图案,具体是什么光线太差看不清楚,触感温润,似乎还带着费映东的体温。
“这块玉石……可能要比宜王墓……所有的东西加起来……都要珍贵。”费映东喘息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