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照亮,随着时间的推移,火焰中那心颤渗人的嚎叫求救之声停了下来,噼里啪啦的燃烧之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尤为诡异。
“都死透了?”何成弘望向骑马带人返回的百户,面无表情的问道。
坐在马上的百户长牵绳的大手微微一颤,“都......死透了。”
“怎么?”何成弘瞄了眼他发颤的双手,“你于心不忍?”
“里面有个兵卒,前几天敢跟末将喝过酒......他们,是齐藩的将士......”
百户长声音打颤,“我们......”
“他们是南靖游兵。”何成弘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
说着,何成弘蹬脚上马,执马走到百户身前,“你啊,还是仗打少了......”
百户长默不作声,眼中是种痛苦的迷茫。
远处,飞燕军的营地,穆忠君与卫学海二人站在高处,望向莞长林的漫天火光,漠然无声。
“真亮堂啊!”卫学海眺望远处的火海,无喜无悲的说道:“卫某要用火,本以为都督不会同意。”
把玩着手中军刺的穆忠君抬起头,“为何?”
“怕你觉得卫某此计太过毒辣,不是真汉子所为。”
“呵!”穆忠君撇撇嘴,冷笑道:“什么狗屁真汉子,打仗,只需要一个结果,那就是赢!”说着,他望向卫学海,“只要能打胜仗,谁计较你用什么计策和阴谋?”
“赢了,那叫兵法善谋,输了,才会被诟病为阴损下作!”
卫学海瞪着眼,张嘴想要反驳,却又将心里想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你要去哪?”
见卫学海转眼要走,穆忠君面露不解之色。
卫学海坏笑一声,道:“莞长林起火这么大的事,不该去齐王那说一声?”
穆忠君拉了他一把,“你一去,他肯定得知道是咱们干的。”
“今夜我飞燕军可有受损将卒?”卫学海无奈地耸耸肩,说道:“今夜飞燕军迁粮莞长林之事是咱们传出去的消息。莞长林起火,那鬼冒头的南靖游兵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