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西宁以南的官道之上,一支密密麻麻的军队正朝南进发。
此军,便是刚撤离西宁的飞燕军。
“照我说,咱们就不该从西宁撤出去。”驰马走在最前边的穆忠君鼓着腮帮子,眼瞳放大,显然是动了怒,“什么狗屁伤疾在身,不能归京为皇上贺寿,就他妈是放屁!”
“咱们走的时候,他就搁那帐里面干咳嗽,连送都不出来送咱们了,真他妈能演!”
牵着马绳跟在穆忠君后方的卫学海放声一笑,道:“都督,人家这叫演戏演全套。”
穆忠君仍不觉出气,接着破口大骂道:“那狗屁天使太监也真他娘的窝囊!若我是他,听到齐王什么伤疾在身不便长途跋涉,我一定得扯了他衣服好生看看,到底是真有伤病还是假意装病!那会儿咱们还在西宁呢,有这五万飞燕军和老儿给他撑腰,他怕个毛啊?”
“你他娘的是皇帝亲舅舅,人就是个没根的奴婢,能他妈有你这胆子吗?”卫学海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对于那位传话给齐王的天使太监,最后松口的行为他是能够理解的。
天大地大,没有命大。
“好了,都督,咱们此次出京又不是专跟他齐王过不去的。”卫学海取下腰间的水袋,掀盖痛饮一口后,出声道:“咱们还是将自个的事办好吧。”
闻言,穆忠君牵马靠向卫学海,低声道:“既然你都说了,皇上此次将飞燕军调出京城是为了让咱们联合藩王所在各省的都司控制住藩军,那齐王现未进京,难不成就不弄了?”
穆忠君这话问到卫学海心里了,现今大宣各地藩王都进京了,只剩一个齐王还留待封地。皇上是要让他配合各省都司控制各藩藩军不错,但如今齐藩的情势并不明朗,齐王坐镇西宁,若想在这种时候压镇齐藩藩军,双方定会引发一场恶战,飞燕军是战力不俗,穆忠君也的确骁勇,但莫忘了,齐藩真实的兵力和战力,他们并不清楚。
贸然用兵企图强力镇压齐藩,会冒极大的风险,而对付其他藩王不在的无主藩军,就明显要容易的多。
但卫学海不知道的是,他将在不久之后格外懊悔今日的决定......
卫学海牵绳控马,低声回道:“齐王未离西宁,且西宁藩军真实兵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