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初晨,天刚蒙蒙亮,还未见太阳,住在礼贤阁南院的南靖副使黎煛就急匆匆地从屋外跑进了主房,看着刚起床准备穿衣的潘光珠,他沉声道:“潘大人,卫学海要见咱们,人已经在来礼贤阁的路上了。”
“呵。”潘光珠淡然一笑,不急不忙地披上了裘袍,“咱们昨日刚给国内去信,他今天一大早便来了,你说巧不巧?”
正如潘光珠所言,他们于昨日将大宣皇帝欲收南靖所占中夏三地旧土的要求以书信送往了南靖国内,仅过去了一夜时间这卫学海就找上门来了,黎煛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绝非巧合,既不是巧合,那便说明他们南靖使团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这大宣朝廷。
经过上次朝圣大宣皇帝后,黎煛对潘光珠格外敬服,眼看卫学海即将找上门来,黎煛有些着急的问道:“潘大人,您说咱们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穿好裘袍的潘光珠整了整腰间的束带,面色平静的说道:“他卫学海是来跟咱们交底来了,咱们好生奉陪便是!”
……
礼贤阁南院偏厅,身穿绯色锦衣的卫学海坐于主位,南靖主副使潘光珠与黎煛则并肩而坐。
看着满脸含笑的卫学海,黎煛心里发毛,端着茶盏抿了口茶,借此挡住自己几近失控的面部表情;相较于有些沉不住气的黎煛,潘光珠则要显得轻松很多,他望向卫学海时神态恭敬,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自上次一别后,潘某已将贵国皇帝的要求传于国内,相信我南靖国内很快便会有回信送来。”
见卫学海笑着不语,潘光珠索性直言道:“卫大人是当今大宣第一重臣,可否让大人在贵国皇帝面前替我南靖美言几句?”说着他叹了口气,面露为难之色,“依外臣所见,我国国主和诸臣是绝不会同意割让幂城、峡山、瑞安三地奉让天朝的。”
卫学海端起桌边的青瓷茶盏, 掀盖饮了口茶,一副云淡风轻之色,仍旧没有答话的意思。
见卫学海如此摆谱,一旁的黎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急声道:“卫大人不觉贵国所提要求太过分了吗?我南靖奉中夏天朝为宗主母国,平日里多有恭顺,常年以来贡礼未断,大宣何至于对我南靖小邦苦苦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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