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成功的进入吴县城内,并于一家名为“望北斋”的客栈住下,随卫学海同行的近百神机营将卒则被安排在底楼的数十个弄堂屋里。
沙东行与卫学海两人居于一间大厢房内,二人刚入房内还未喝上口热水,便见一身穿素衫的健壮男子走了进来,面朝二人抱拳道:“大人,这把守吴县的兵丁有古怪。”
此人名为燕六,是神机营的一名百户,此次护送钦差的近百号神机营将卒便是由他指挥调度。
“什么意思?”卫学海有些不解地看了燕六一眼,他没有明白燕六话里的意思。
沙东行好似明白了什么,自顾自地走到窗前,轻轻推开了窗角,看着街道上、巷口里随处可见的官兵,眼神瞬间变得锋利起来。
“这些官兵一个个脚步虚浮,行动懒散,哪有半点行军之人的样子?”关上窗的沙东行阴着脸说道,“说是派重兵监控吴县,这一个个歪瓜裂枣的模样,哪有半点官兵的样子?”
卫学海脸色大变,一旁的燕六赞同地点了点头,“属下要说的就是这个。”
“这一路走来,属下不止一次观察过这些守在吴县周边的兵丁,这些兵丁精神涣散,结队而行时走得不是军步,行动时动作笨拙粗蛮,不似……不似受过训练的官兵。”
“什么意思?”卫学海只觉着一股寒意涌上心头,瞪着眼望向身旁的沙东行,“你们是想说这官兵是假冒的?”
“怕晋北官府还没这么大的胆子。”沙东行摇摇头,正颜解释道:“大人所有不知,地方上养兵练兵也是极耗银两的事,朝廷每年拨下的款项又十分有限,许多地方官府为了昧下这笔军资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与其把银子花在养兵练兵身上,不如揣进自己口袋来得实在。”
沙东行眯着眼冷笑一声,又道:“若我猜得不错,这些官兵其实是晋北都司抓来充门面的民兵,正儿八经的官兵训练出来要发军饷银两,然民兵却不一样,给上几袋米粮足够糊弄了,一来二去之下能省出多少饷银?只怕都进了这帮贪官污吏的私囊了。”
闻言后,卫学海整张脸都拉了下来,阴沉的面容似要滴出水来,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看来这晋北的水比他想得还要深啊。
“照沙教头所言,现晋北都司指挥使谢功安并不值得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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