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
装束神秘的男子在应下声后,转过身如同灵活的家猫般跳上屋檐,腾跃翻转后,消失在夜幕里;微弱灯光下,照出那人戴在脸上的面具,那是一张面状狰狞的青铜面具,侧面隐约能瞧见“日月”二字。
夜,越来越黑,寂静无声的黑暗中只能听见嗖嗖的风声,干站在亭内的叶世安陷入了沉思,不知怎的,他突然十分想念远行的长子,若是长子在家的话,定能为他这个做老子的分忧吧。
想到此处,叶世安朝外院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来人!”
一身形略显肥胖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地跑来,在看到叶世安那一刻时立马低下了头,毕恭毕敬地问询道:“回老爷,老奴来了。”
“让人去书房为我研墨,我要给大公子写封信。”说话间,叶世安迈步跨出了亭台,刚走没几步,他又突然转过身叮嘱道,“信一定要安全送入泉安,由大公子亲自拆封。”
老奴微微一愣,见自家老爷交代的如此慎重,他面色肃穆地点点头,“老奴明白了。”
……
与此同时,距安北府百里外的泉安府城内正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泉安虽与安北相距不远,然两地民风大不相同;民间有言:泉安府城类江南。光听这形容之语,就能窥见泉安城的风格与特点。
若有下过江南经历者置身于泉安城中,定会发现这泉安城的装缮风格与江南非常类似,之所以有如此吊诡的现象也是有前因的。
昔年天下大乱,群雄逐鹿时,以江南为首的南境各省富得流油,这本没什么,但逢遇乱世便成了怀璧其罪;引起当时各方势力的劫掠盘剥,一时间南方各省流民不断,无数人选择了北迁避乱,其中有一大批江南原住民就逃到了晋北的泉安府安家。
因此这泉安府所居之民,大多是南人,且祖上都是正统的江南人,对于江南,他们这群北迁的南人是有着旧土情怀的,经过百年演变下,这泉安类江南倒也是正常的事。
甚至到今天,仍有不少泉安人以南人自居,因而泉安人尤为排外,从骨子里并不认同自己是北人,哪怕是面对晋北省内的其他府县人,泉安人都不甚待见。
封建时期南北双方互相对立的情绪是很重的,泉安人自认南人,这在晋北其他府县的北人是介绍不了的,因此他们也多不待见泉安,还给泉安人冠以一个“北方南蛮子”的恶称。
但不管怎么说,泉安府的经济水平还是很不错的,在泉安,娱乐活动也如江南般格外丰富;在这个北人早早入睡的时辰,泉安却还灯火不断,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端倪来。
城北小巷里,一家名为“平安客栈”的小店里,三个年轻男子正围坐在二楼的包房里吃着饭,喝着酒。
桌上摆着三道小菜,他们三人脚边依次摆放着小酒壶。这阵仗虽说不上豪华,但也不算凄惨,按理说好友相聚应是开怀畅饮,欢谑斗酒才是,但房内气氛很是沉闷,三个人的兴致也明显不高。
“老子这回被你两坑惨了!”坐在正中间的年轻男子咬着牙抱怨起来,如同怨妇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