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便要到十一月的月末了,宣京的气候便越发冷些。
知道天子畏寒的傅少卿,每日里给永宁宫端送火盆的动作就更勤了些。伺候过两代帝皇的大总管,傅少卿显得尤为细心,在寒冬未来前,他就已经提前给xx监下令,为皇上织制御寒的绒袍。
这会儿天刚亮不久,伺候完楚天耀洗漱后,傅少卿正弓着腰走出永宁宫,迎面对上前来送膳的太监们,他伸手一拦,照例般检查,待他拿出汤勺舀了一勺肉粥后,伸出手指一摸,眼神瞬间阴冷下来。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响起,那端粥的太监被这一记巴掌打得直翻在地,捂着脸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粥都凉了还送来?你这狗奴婢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一股凛冽的杀气自傅少卿眼中袭来,那受惊的小太监连忙趴在地上,头如捣蒜般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奴婢该死……天气渐冷,是奴婢们疏忽了……”
天子的膳食向来是要提前准备的,如今天气渐冷,他们这帮御膳监的太监们偶有疏忽其实也属正常,但身为大内总管的傅少卿可不管这些,伺候好皇上是他的第一要务,如今御膳监的太监们出了这等疏忽,于他这个大内总管看来,就是大不敬!
“疏忽?给皇上的膳食岂容你等疏忽?是眼不能瞧了?还是鼻不能闻了?”
傅少卿眼冒寒光,伸手招来几名身材壮实的太监,竖起眉冷声道:“既然眼瞧不见,鼻闻不清,那就都切了吧,日后也不要在御前伺候了!”
那几名被傅少卿招来的太监顿时心领神会,如同拖猪崽般拽起了那太监,“公公,奴婢错了……饶过奴婢这回……奴婢再也不敢了……”
被拖拽而起后,那太监发出了哀嚎哭喊声,可无论他怎么叫,傅少卿都没有理会他,直到他彻底消失在傅少卿视野中时,傅少卿这才从兜里拿出块手帕擦了擦手,凝目望向身后的一名太监,“让御膳监重新做份早膳,待会儿由你送过来。”
被他点名的太监身子一哆嗦,忙跪地回应道:“奴婢明白!”
瞧他如受惊的小狗般跑开,傅少卿微眯着眼,忍不住笑出了声。
“傅少卿你人死哪去了?”
一道喝声从殿内传来,傅少卿忙换了副脸色,满脸堆着笑跑了进去,那弓腰谦卑的模样,与先前那走开的太监并无二致。
“万岁爷,婢子来了!”
跨入殿内,傅少卿佝着身子一路小跑到御案桌前,低头望向楚天耀时,他满脸都堆着谦卑而又恭敬的笑脸。
瞧他空手入殿,盘玩着手串的楚天耀忍不住皱了皱眉,“都这个时辰了,早膳还未上么?”
闻言,傅少卿将头低得更低了,面带惶恐地请罪道:“婢子该死,刚会儿才通知御膳监的奴婢们传膳,还请万岁爷责罚。”
“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朕的脾性,怎会因为这点小事责怪你?”
楚天耀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盘玩手串时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傅福详可在宫中?”
察觉到楚天耀并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