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行远和他父亲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来参加你的寿宴就不错了!”
见好友父亲被卫翎超数落,卫学仁有些不满地抱怨起来。
“你快得了吧,他刘家算什么人物呀?刘行远与刘杰文更是不学无术的典型,要是他家刘哉刘老头子来了,我还能给几分薄面,就他这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刘文杰父子,我他妈没叫人赶他们父子两就不错了!”
回想起刘文杰那高高在上的优越姿态,卫翎超兴中的火气越发旺盛,“瞧他刘文杰摆的那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公爷来了呢,就他娘一个侍讲学士,比老子一个靖泰侯摆的谱都他妈大!那是给我祝寿来的么?那是来给我摆谱来的!”
卫翎超一句又一句的谩骂之语仿若尖针般刺在卫学仁的心口上,越是无能的人越是在乎脸面,在这一点上卫学仁跟他父亲是极其相似的,自己的好友被父亲贬的一文不值,顿时让他可怜的自尊心受到了暴击,他眼眶发红,如同发狂的鬣狗般瞪眼呲牙道:“谁都可以说他刘行远父子不学无术,唯独父亲你没这个资格吧?若无爷爷庇护,你还不如人家刘文杰呢!”
“你说什么?!”
卫翎超瞬间破防,怒视着卫学仁,抬手作势便要去打他,一旁的吴氏见此,连忙拦住了他,“你做什么?府里还有那么多宾客在呢,你在大门口打儿子脸上有光啊?!”
“无论怎么说他刘家父子也是来为你祝寿的,还送了半拉车的贺礼,你气量就不能大点么?”
吴氏话音刚落,将先前刘家父子送来的贺礼归入府仓的卫府管家就走了出来,他很不合时宜的凑到卫翎超身旁,细声低语道:“老爷,刚刚轻点了下刘家父子送来的贺礼,都是些字画藏书,还有盒金银细软,粗略估算下,共值约一千两银子。”
卫翎超一听,脸上怒容更甚,伸出颤抖地手指头点了点吴氏母子,“你听听,你们听听,这才多少银子啊?一千两!他俩这是打发要饭的呢?就这还能说是诚心来祝寿的?我呸!”
卫学仁面色铁青,出声为好友辩解道:“刘家是书香门第,本就不富裕,行远能看在我面子上送来价值千两的贺礼,已经很好了!”
向着儿子的吴氏连忙附和道:“就是就是,再怎么说人行远也是学仁的好友,你怎么也得给学仁面子吧?”
许是他们这一家动静太大的缘故,府内不少入座的宾客将目光有意无意地投向了他们,顿时让好面子的卫翎超感到一阵害臊,确如吴氏先前所言,自己心里无论多么不满,现在也不该是发作的时候。
他咳嗽两声,压制住内心不满的情绪,硬生生从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行了,别扯别的没用打的了,咱们还得继续迎客呢。”
他正说话时,一辆高蓬马轿赫然出现在卫府门前,那是一顶色彩红艳的大轿,拽动车轮的马屁 是也是一匹毛发锃亮,气宇轩昂的良驹,光看此轿,便能察觉出这主家的富贵与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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