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形餐桌上,与卫学仁一同用膳的卢光远很快就察觉到了对方表情神态上的不自然处,纵使心有疑虑,但卢光远还是没有戳穿他,只试探性地问道,“贤弟可是身子不适?”
“啊?”卫学仁猛地放下筷子,急声道,“我……我没事……兄长无需担心。”
“是嘛?”卢光远紧紧地盯着他,笑问道:“贤弟身子既然无碍,那为何不见你动筷?可是为兄让下人们准备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
“兄长说的是哪里话……”卫学仁强笑一声,口齿略显不清的回应道,“愚弟……愚弟只是一时半会儿没什么胃口……兄长不必……不必顾虑我……”
见他反应这么大,卢光远心中疑窦更甚,微眯着眼道:“身子无碍却突然没什么胃口,贤弟你这是有心事呀……”
卫学仁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突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挠着脸尴尬地笑道:“兄长,愚弟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些事亟待处理,我……我便先行告辞了……”
说着,他作势就要朝外走,却不料刚一动脚,就被身侧的卢光远一把拽住了胳膊,“贤弟好不容易来为兄府上做客一回儿,何必这么急着回去呢?”
拽住卫学仁胳膊后,卢光远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对方的不自然,卫学仁那只被他拽住的胳膊,如同抽风般不停地抖动着,哪怕卢光远是个傻子,也能够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
“来,坐下。”卢光远伸出另一只手敲击着桌面,脸上虽挂着平易近人的笑容,但却用一种命令式的口吻说道:“贤弟吃完饭再走也不迟!”
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后,卫学仁颤颤巍巍地重新坐下,此刻的表情神态比先前还要显得紧张。
对于卫学仁上完茅房后这前后态度的极大反差,卢光远不由得回想起卫学仁到府时问出的“回收麻纸”一事,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卫学仁是猜到了他与刘行远之间的秘密勾当,不由得皱眉叹气道,“为兄的事……贤弟,都知道了?”
惊出一身冷汗的卫学仁接连摆手,急声否认道:“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