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段的侮辱之语刺痛了卫学仁敏感的神经,他瞪眼怒吼道:“我爷爷是为大宣征战一生的功勋侯爵,我身为他的孙子,怎会被你三言两语挑拨去造反?纵使我卫学仁在不堪,也决不会做出如此辱没家门的事来!”
“好,好一个有骨气的功勋之后!”这番慷慨之词不由得让卢光远兴奋地鼓起掌来,他俯下身怪笑一声,不阴不阳的低语道:“卫贤弟既然如此重视家风,又为何要与那柳氏做出有悖伦理的腌臜事?”
卫学仁瞳仁一缩,整个人的身子都开始抽搐起来,“你……你什么意思?”
“既不愿辱没家风,为何又要与自己父亲的妾室行乱伦苟且之事?更是在事发后行弑父之举!”卢光远的声音越发阴冷起来,脸上绽放出狰狞的笑容,“贤弟,你做的事可与你说的话大不相同啊……”
“啪嗒”一声,卫学仁手掌抽搐之间将桌边的茶盏杯具震落地面,望着满地的粉碎瓷片,卫学仁犹如失了七魂六魄般瘫软下去,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这些事……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那母亲吴氏真是伟大的很,为了你这个儿子竟然愿意顶下罪责服毒自尽,真是让人佩服呀!”
无视了卫学仁的提问,卢光远继续自说自话起来,“贤弟,难道你真的以为你背后做的这些事天衣无缝吗?纵使你母亲为了保全你而销毁了许多证据,但伪朝官府的人可一直没有把你放下呢……”
自己最大的秘密被人透了个底调,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袭遍卫学仁全身,嘴唇不住地打抖, “你……你什么意思?”
“邱旭,这位当朝刑部侍郎的名字你可记得?当初你卫府起火一案便是由他与宣京府尹李晔霖一同办理的,他,可一直没有把你的嫌疑放下呀……”
卢光远眼冒寒光,低声嗤笑道:“贤弟可能不知道吧?自从卫府起火一案后,虽说李晔霖结案了,但邱旭这位查案断狱的高手可一直没有把你真的放下过,这些时日一直都派人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呢……”
卫学仁悚然一惊,他突然觉着自己在卢光远以及邱旭这些人眼中完全就是个透明人,这种被人扒光底裤拿捏一切把柄的恐惧让他几乎失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