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都多大的人了?因为这么点事闹到朕面前上蹿下跳的成何体统?!”
坐在宝座上的楚天耀严声训斥道,“杜敏英,你都这把子年纪了,人情世故这一方面还用朕教你吗?”
他伸手一指杜敏英那佝偻着的脑袋,“人家卫学海要跟各省的商绅打交道,咱们大宣这帮子掉钱眼里的商绅是什么尿性你个户部尚书还不清楚吗?卫学海不收受那些礼品他们就不送了?照朕看,卫学海这礼收的没错,只要适当,不过分就好。你倒好,还跟他因为这点破事胡搅蛮缠上了,竟还闹到了朕跟前,朕看你是老糊涂了!”
被楚天耀一顿长言训斥,让杜敏英更觉委屈,“皇上,臣……臣并非是不通人情世故之人,可他卫侯爷收的礼也太重了……”
“仅臣所知,他卫学海在与晋北省商绅接触时就收受了不低于三千两黄金价值的珠宝首饰,与西宁、江南二地的富商接触时更是收了足有半船高的翡翠玉雕,这……这与受贿谋私有何区别啊?”
这话一出,轮到楚天耀傻眼了,他难以置信地瞪了卫学海一眼,黑脸质问道,“卫学海,他说的可是真的?”
感受着皇上那寒气逼人的目光,卫学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忙低下身解释道,“万岁爷,这……这纯属是有心人夸大造谣了!臣是收受了半船翡翠玉雕不错,但……但那是臣向江南西宁两省的富商手里买来的……”
说着,他咽了口唾沫,侧目打量着楚天耀的脸色,“臣……臣是想着皇后娘娘的寿辰就快要到了,便打算……打算收购一批翡翠玉雕制一件观音玉像给皇后娘娘祝寿,这……这又有何不可啊!”
“放你的屁!” 杜敏英板着脸怒骂道,“给你送玉的江南西宁富商见着你跟哈巴狗似得,就算是卖给你,也是极低的价格,这跟白送你有什么区别?!”
楚天耀震惊了,倒不是震惊于卫学海收受礼品的价值,而是惊讶于杜敏英这个向来稳重儒雅的老臣竟然爆粗了,这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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