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屯田这两件事并不冲突,若将这帮公侯勋贵们收拾贴妥了,这坏账岂不是说平就平了?”
这话让许茂典大脑一激灵,他忙作揖致谢道,“侯爷真乃神人也,这份真知灼见,可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呐!”
谈到此处,许茂典不再犹豫,噌地一下站起身来,面朝卫学海恭敬地行礼道:“学生到任云县后应该从哪方面入手,还请侯爷教我!”
许茂典此时行的是弟子之礼,其中深意不言而明。
见此,卫学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知许茂典这家伙也远远没他看上去那么简单。
见缝就钻,顺杆便爬,这小子是个人物!
“恒谦既然诚心求教,本侯又怎会知而不告呢?”卫学海笑着饮了口茶,另一只手轻轻地敲击着桌面,眼神越发的犀利起来,“云县距我宣京不过百里之余,朝里的勋贵们那些见不得人的产业活计可都安置在云县境内呢,他们费尽心思的在云县境内占土屯田,到底是为了什么,恒谦可知?”
许茂典迷惑地摇了摇头,心中不祥的预感却愈发浓烈。
“云县境内有一名为云河的江流,此江……通往我宣京的顺江运河……”卫学海眼神微眯,声音愈发低沉,“占土屯田是勋贵们的手段,而不是目的!云县遭变重建后为何会生出那么多烂账,这跟勋贵们占土屯田的事脱不开关系!恒谦若去云县走上一遭,必会发现许多勋贵占据的田土之上多了许多不知名的房院仓房,你说,这地方是用来干嘛的?”
许茂典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额头上的冷汗蹭蹭的往上冒,“侯爷……您的意思是,这帮……这帮勋贵在云县境内占土屯田是为……是为……为借顺江运河走私?!”
“你猜得不错!”卫学海歪嘴冷笑道,“云县境内的云河是顺江运河的下游,水路走货无论是进京还是入京,可都得通过云河……”
“云县遭变后全面重建为何会积出如此之多的坏账?那是因为勋贵们联合之前的云县县衙将他们自个所占的田土假以重建的名义上报给朝廷了,说直白点,那帮勋贵们就是在用朝廷的钱来帮自个修房建仓!”
卫学海这话已经说的很直白了,云县当年遭变,境内的住宅建筑大面受损,朝廷或者说是皇上为了体恤百姓,特意拨下款来让云县县衙全面重建受损的住宅建筑,而这帮占了田土的勋贵们只要勾结云县县衙以重建的名义给他们自个名下的土地修筑房屋仓房便可达到空手套白狼的结果!再而修筑成的房屋仓房便于走私!
这等于是在用朝廷的钱在给他们走私的行为打地基,何其的恶劣,何其的无耻?
听完这一切的许茂典只觉着如坠冰窟,四肢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打起摆子来,“他……他们怎么……怎么敢的?云县距离京师百里不到,尚在天子脚下……他们……他们竟敢……”
话说到一半,许茂典已经说不下去了,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卫学海,不解地急问道,“这帮勋贵是疯了不成吗?”
卫学海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里面可不止是公侯勋贵,还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