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所以……所以小人才对此案记忆犹新的,绝没有……绝没有别的心思……”
“发生在去年四月的北街劫人案侦破过程可以说是一波三折,其曲折程度远超刘家母子这桩无头公案,被抓捕的罪犯更是京中某位大有来历的公子哥!而你,沈滨沈绵福更是此案的记录书吏!无论从哪一方面看你都应该对此案铭记于心才是!可你却对此案一问三不知,你觉着这合理吗!”
许茂典拍桌而起,怒声逼问道:“说!你为何要有意引导本官留意刘小五失踪案?你究竟是受何人指示!”
面对许茂典咄咄逼人的喝问,沈滨又惊又惧,嘴唇微颤道:“小人……小人确实是受人指示有意想让大人注意到刘小五失踪案,可……小人绝不敢有设害大人之心。”
说着,他眼眶微微发红,动情地解释道:“自张大人既往县衙任职主簿以来对小人颇为照顾,小人是受张大人之命借刘小五一案有意试探大人,县台大人或许不知,我云县在贺俊怀此奸险恶吏的只手遮天下已是民不聊生!张大人与小人之所以故意试探大人,便是怕您……您与此獠是一丘之貉……”
闻听此言,许茂典一时语塞,敢情这沈滨沈绵福是主簿张广闻的人,听沈滨此言,这张广闻看来是与县丞贺俊怀互不对付,甚至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了,否则张广闻也不会用沈滨这一招棋来试探自己这个新任知县。
张广闻与贺俊怀二人谁好谁坏许茂典自然是不会凭沈滨一人的只言片语而冒下决断的,既然沈滨把什么话都招了,自己也是时候跟张广闻碰碰面了。
想到此,许茂典面无表情的朝他招招手,“你与张大人的目的已然达到了,你也是时候让张大人来与本官见上一面了吧?”
沈滨略显无措地站起身来,面红耳赤道:“请县台大人稍后,小人这便去请张大人……”
说罢,沈滨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公堂之内转眼间便只剩下了许茂典一人,他有些烦躁地呲了呲牙,脑中开始了新一轮的天人交战。
云县主簿张广闻今年三十出头,正值壮年之际。许茂典在前往云县时提前了解过县丞贺俊怀的大致信息,身为主簿的张广闻他自是提前探究过来历的。
张广闻此人亦是举人出身,更加巧的是他与贺俊怀还是同一年的中的举,只是贺俊怀中举时已是三十余岁的年纪了,可张广闻在中举时却只有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这二人在年龄上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些,因此虽是同年中举的考生,但二人之间并未有太多牵扯。
相较于家境贫弱的贺俊怀,张广闻的家境要稍稍好上一些,当然这个好也很有限,贺俊怀家里是穷的吃不起饭,张广闻的家境顶多也就是刚过温饱线而已。
二人同年中举,彼此间的境遇与起点缺大相径庭,无论是张广闻的年纪还是他的才识本领都要远超贺俊怀,因此张广闻在宣正末年的殿试落榜后并没有就此沉寂下去,而是被当地的父母官看中,一封举荐信送往了京师,张广闻也一跃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