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思绪之快,反应之迅猛是让下官佩服!”张广闻神色激动的回应道,“借刘小五失踪案作为切入点,极有可能收集到贺俊怀这些年在云县为恶的罪证!”
“通过彻查刘小五失踪案来收集贺俊怀这些年在云县为恶的罪证,这想法虽有可取之处,但……本官以为并非易事。”许茂典面露难色,有些犯难地说道,“依怀直之言,贺俊怀盘踞云县多年,就连这县衙上下也尽在贺俊怀的掌控之中,你与本官要想背着他有所作为,绝非易事尔……”
说着,许茂典苦笑自嘲道:“说白了,你与本官这个县令只不过是手下无兵的将军而已,远不能与贺俊怀这个在云县经营多年的地头蛇相比……”
闻言,张广闻大拍胸脯的说道,“大人放心,尽管这大半年来下官处处受贺俊怀掣肘针对,但并非全无作为,县衙巡捕房的喻捕头与下官向来交好,倒是个可用之人。”说着,他像是为了让许茂典安心一般,又放低声音补充道,“此人……此人是刘家母子的近邻,他家的田地也曾与刘家一样被那胡大低价收购,他与胡大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张广闻这话说的很直白,胡大与贺俊怀是蛇鼠一窝的恶吏奸商,这喻捕头既然与胡大有仇,那此人跟贺俊怀就一定尿不到一壶里去。
老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用在如今这个情景再适合不过了。
“喻方捕头手底下有二十余名捕快差役调用,下官以为用来彻查刘小五失踪案足以。”张广闻越说越是起劲,那双乌黑的眼眸绽放出激动的光彩,“再者言,大人您说什么也是我云县正儿八经的县令,您要真做什么,他贺俊怀就算是心有不满也不敢在明面上驳了您的意……”
“呵……你可把本官想的太过神通广大了。”许茂典笑着摆摆手,自嘲道,“我可不似他贺俊怀那般能耐,区区一地方县丞便能使动吏部上官,就这能耐可比本官这个空头县令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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