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住的二人只是咱们手底下人外派的流贼氓子,他们并不知我等的底细……”
果然,听到这话的卫学仁面色缓和了不少,他抬起头看了胡强一眼,鼻孔哼气道,“看来这云县一时半会是去不得了,让下边在别处收货的人小心点。”
说着,他好似想起了什么,眯眼问道:“若我记得不错的话,咱们在云县走的关系是那个叫……贺俊怀的云县县丞吧?”
胡强佝着身点点头,“回监事话,是此人不错。”
“新来的云县县令跟他不对付,换句话说这小子有倒台的风险哈……”沉吟片刻,卫学仁阴沉着脸嘱咐道,“被逮捕的两个流贼氓子是不知我们的底细,可这贺俊怀不一样,跟他对接的人可都是我神教正儿八经的教众,倘若这贺俊怀真出了什么事,拔出萝卜带出泥,咱们也多少会沾上麻烦,让手底下跟他对接过教众们暂离京城避风头吧……”
卫学仁这番话透露出的谨慎作风让胡强为之一惊,忙哈腰抱拳道,“监事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
云县县衙,公堂之内,在与喻方进行过一番深谈后,许茂典已对目前云县的局势有了足够清晰的认知。
尽管喻方让属下通过拷问胡大的手段收集或听到了不少有关云县阴谋内幕的消息,但同时他手中也没有丝毫证据足以证明他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相反的,他本人头上还扣着个杀害县官的罪名。
手无实证,唯一能提供信息的证人还因为贺俊怀的算计下消解了证言的可信度。
目前的局势情形对许茂典来说很是不利。
“咔”地一声,公堂大门被轻轻推开,兵马司副都指挥使赵棠大步走上前,面朝许茂典抱拳道,“大人放心,那位喻捕头已被赵某带人保护好了,谅这帮奸贼再狡诈,也绝不可能再把喻捕头怎么样!”
闻听此言,许茂典紧绷的神经稍缓,“有劳赵副都指挥使了,若无赵副都指挥使相助,许某在这群狼环伺的云县中怕是独木难支啊!”
说着,他走到一旁的茶台边,亲自为赵棠倒了杯茶。
“大人客气了。”赵棠接过他递来的茶杯,饮了口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与大人来这云县走一遭可真是让赵某大开眼界了,说句实在话,若不是亲眼所见,赵某绝对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云县竟能有如此之多的风波……”
许茂典苦笑道,“让赵大人见笑了,这云县的乱局亦与我这个知县脱不开关系……”
“大人这说的是哪里话,您到这云县上任还不到半月,如今云县这副鬼样子,怪谁也怪不到您头上!”说着,赵棠叹了口气,“要我说,许大人来这云县任职知县一职那才真是老天开眼了,好歹能给这活在阴霾之下的云县百姓们一点希望!赵某相信,在大人的努力下,这云县定会有天朗水清之日!”
情绪本还有些低落的许茂典听到赵棠这诚恳的激励之语,不由得振奋地挺起腰杆来,抱拳示意道,“谢赵大人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