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受困受害的众生!”
穆忠武嘴角一抽,满脸黑线,心中一个劲地翻白眼。
他现在算明白卫学海身上这股不要脸的劲儿是从哪学来的了,敢情他们这位圣上的脸皮比他卫学海还要来得厚……
人卫学海顶多冠以正义之师的名头,楚天耀倒好,把这妥妥的入侵行为给上升到解救苍生的高度去了……
论不要脸,还得是这位皇上。
“舅舅,你脸色怎么怪怪的?”楚天耀瞥了眼嘴皮子打颤的穆忠武,低声揶揄道,“怎么?难不成你觉着朕刚才说的话不对?”
“微臣不敢!”穆忠武忙弯下腰奉承道,“靖泰侯与陛下先前所言正是臣心中所想,像南靖如此不遵教化,不行圣人之道的蛮夷小邦,就理应亡朝灭国,我大宣此番出兵不仅是名正言顺的正义之师,更是解救当地众生与水火的活佛……”
说出这番言不由衷的话后,穆忠武的耳根都红透了。
“如此甚好……甚好!”楚天耀微微后仰,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畅快起来,“朕听你刚才口述军报时,前线的洛重云提到过如何处置南靖国君黎元骋之事?”
“回陛下,是这样没错。”穆忠武面色郑重地说道:“现南靖国都已被我大宣抚南大军攻下,南靖全境各处也都留有我宣军将士驻守加兵。虽说已将南靖全境攻下,可这主动求降的南靖国君黎元骋该如何处置……洛重云称不得其解,也不敢擅自做主,特将此事宜的上呈,求圣上决断……”
换做一般时候,这种敌国君王即已自愿求降,身为礼仪之邦的大宣自然是会进行一番优待的,别管是不是真有优待,但面上装也得装出来优待的样子来。
但如今,楚天耀并不打算如此做,反倒是选择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霸道手段,只见他缓缓站起身,目如闪电般凝望着天空,声若洪钟般喝道,“败阵之将尚无尊严可言,失国之君有何颜面苟存?他黎元骋既然这么怕死,那朕就保他一命!传令给洛重云,待我军凯旋回朝时,将其拴入狗笼,一路好生护送入京!”
此言一出,穆忠武傻了,卫学海愣了。
再怎么说人黎元骋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南靖国君,虽说在与大宣的国战中是战败的一方,但人家好歹也是自愿求降的一国之君,不说要对他待如座上宾般尊重吧,但也……但也完全没必要如此羞辱人家吧?
此等行径,是不是有损大宣礼仪之邦的颜面?
见穆忠武与卫学海二者脸上露出懵懂不解的迷惑神色,楚天耀面如常色的解释道,“按照以往我大宣的礼制规仪,黎元骋纵使是战败之国的君主,我大宣身为礼仪之邦也理应给予几分体面才是……然今时不同往日,此次抚南战事可不止是我大宣与他南靖一国而战那么简单的,莫忘了,高丽与尼尔两国的援军还只在不久前扯出南靖国内呢……他南靖联合高丽尼尔两国一同抗击我大宣,用意之险恶,心思之歹毒,可谓是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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