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让其将责任推脱至赵敬龚头上,这一来二去,祝奇辰便彻底得罪了赵敬龚和其身后的一众交情匪浅的朝廷重臣们,致使祝奇辰不得不与傅福详自己这个内监总督绑在一条船上,唯他傅福详马首是瞻。
但出乎傅福详意料之外的是,这事一发,为赵敬龚求情的大臣们实在是太多了……这一回儿得罪的人太多了,为了能彻底拿捏绑死住祝奇辰一人,这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狠了,让傅福详感到有些得不偿失……
抬头看了眼祝奇辰那有些无措的表情,傅福详低声说道:“你知道这回儿帮他赵敬龚求情的大臣有多少么?仅我所知的是,内阁这边就有卫学海、徐世豪、邱旭,甚至……甚至就赖你宁中恒与洛文槺这两个老家伙都帮着赵敬龚说话了!五军都督府,毅国公与镇关侯自不用多说了……”
听着傅福详口中报出一个又一个令人心颤的名字,祝奇辰不自觉地打了个好几个哆嗦,他这会儿可算是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也彻底领悟了傅福详口中那句“走错棋”的深意。
为了推责,找了个人当替罪羊,不仅没能把羊一口咬死,还凭空得罪了一群护羊虎……这事,怎么看怎么操蛋!
“照公公如此说来,卑职……卑职这回儿凭空得罪了一大帮子人?”祝奇辰有些难以置信地咽了口唾沫,一整个身躯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你以为这帮人精不知道你背后站着的人是咱家么?”傅福详自嘲地笑了笑,“何止是你把他们得罪了,连咱家这个内监机总督,也跑不了……”
祝奇辰脸色越发难看,眼神中似有慌乱之色,“那公公,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老话说得好,打蛇不死必遭反噬。咱们这回已经把赵敬龚,还有为他求情的一众臣工们得罪了,那就……那就得把事做绝了。”
傅福详面色发阴,鸱视虎顾道:“把人都得罪了,那就得把这威势立足!只有把赵敬龚彻底扳死了,这帮为其求情的群臣们才会对你我心生忌惮畏惧之心,从而与你我保持面上的和气。”
“倘若就此收手,这伙人在明知得罪我等的情势下,可能会先一步对你我二人下手添堵。”
“所以,这步棋虽然走错了,但咱们现在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倘若傅少卿在场,听到自个干儿子说出这番话,定会当场气晕过去。
揣错圣意,因私废公走了错棋就罢了,傅福详竟还天真地想一条道走到黑,真是……真是愚昧而不自知!
你傅福详是得罪了赵敬龚和为他求情的一帮群臣不错,但别忘了你自个是什么身份,你是堂堂内监机总督,永宁宫的总管太监,天子最为宠信的近侍大太监,说句直白点的话,你傅福详是身穿顶格黄马褂的人,这帮外臣就算会为赵敬龚求情,但不代表他们会因为这么点事就贸然对你这么一个实权人物下手,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这帮人要对你傅福详动手,也不会急于一时,你身为内监机总督,防范于未然的手段多了去了,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