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苦笑一声后,赵嘉轩长长地舒了口气,“父亲留给我的家书,我都看了……这事……不怪你。”
闻言,卫学海顿有些语塞,一时间真不知该用什么话去劝慰赵嘉轩。
“等明儿丧事一过,我会立马赶回云县当差的……”
“嘉轩,按我大宣规制,父母过丧,我大宣官员可……可依制守孝三年……”
赵嘉轩突然笑了,那笑容再不复往昔的高兴灿烂,而是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狰狞意味,“堂前守孝,那是做给外人看的……父仇未报,我心难安,与其把时间精力花在这些表面功夫上,还不如多做点实际事!”
听到这话,卫学海心里一咯噔,“嘉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父仇未报?你……你都知道些什么?”
“海哥,你曾跟我说过的话你自己都忘了么?”
赵嘉轩放声怪笑起来,“就像你说的那样,我赵嘉轩再纨绔浪荡,那也是出自勋贵之家的豪门子弟,对政务之事虽不精通,但也耳濡目染多年,官场上那些弯弯绕绕,我不感兴趣,却不代表我一窍不通……”
“宁阁老前一刻刚从护城军旗下查出勾结日月教的将领,后脚就有人急不可耐地联名上折弹劾我父亲,要说……这背后没人搞鬼,谁信呐?”
卫学海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看向前方这个一向没心没肺,嬉皮笑脸的好友,突然觉着有些陌生。
“前不久我父亲因为失职一罪被皇上革职,但却保留了我父亲的爵位。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在皇上心里,我父亲还是有一定地位的……这些东西,我这个纨绔子弟都看得出来,那帮吃饱了撑的弹劾我父亲的官员们,就看不出来我父亲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么?”
“他们敢抱团参我父亲,就因为他们料定了我父亲在近期会遭受忧关生死的大患,所以才敢有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胆子!但……他们又是从何人口中得知我父亲近期会逢事的消息风声呢?除了……内监机外,我想不到第二个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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