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他老人家到底怎么样了?”
被他唤作范老大人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当今江南一省名副其实的封疆大吏——江南布政使范瀚文。
范瀚文约莫五十岁上下,一张国字脸布满岁月侵蚀过的褶皱,下颚处留着一截足有半米长的白须,倘若不是他那双矍铄有神的老眸太过凌厉,寻常人见着他怕还以为他是个寻常老翁。
听得韩高济的问话,范瀚文老脸的皮肉忍不住抽动起来,“皇上到底如何了,老朽也不甚清楚,只是在半个时辰前老朽收到了宣义侯闫瑞的书信,说……说是皇上今早出城郊游巡时遭了刺客……让你我二人即刻集结抵达扬海府城内的两省兵马!”
闻听此言,韩高济呼吸一滞,“老大人,您说,皇上……”
“还没个准确消息,韩大人莫要胡乱揣测!”不等对方把话说完,范瀚文便硬梆梆的打断道,“前两日皇上给你我二人下旨集结调动沪州、江南两省的都司兵马入扬海府城内待命,为的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么?”
韩高济有些僵硬的点点头,“皇上让我等集结两省兵马入扬海,为的就是护驾,这说明皇上对于歹贼行刺圣驾之事早有所查……皇上一向英明神武,这次也绝不会有事的!”
话说一半,韩高济又有些苦恼地摇摇头,“不过晚辈不明白,皇上既然察觉到有刺客欲在江南境内行刺,又是通知你我集结地方兵马前来扬海府护驾的,可……可他老人家为何大早上的要去城郊游巡呢?此时恣意走动不是……不是给刺客行刺之机么?纵使要去城郊游巡,可皇上又为何不带我等集结的军队护驾呢?”
焦急之下,韩高济终是没忍住,把心中诸多疑惑给问出了口。
范瀚文仰头看天,长叹一声,“圣心如渊,你我怎知天子是如何想的?”
“二位大人!”
一道急呼声从堂外传来,只见来者是一身穿甲胄,气度不凡的中年将领。
来不及跟两人施礼,那中年将领便匆匆入堂,抱拳急道:“急禀二位大人,在城郊巡逻的营队意外发现负伤的卫驸马与宣义侯、忠义侯三人了!”
“你说什么?”
范瀚文与韩高济皆是一惊,不约而同地从座上站了起来。
“快!快将三位侯爷请入衙内啊!”
中年将领苦着脸叹气道,“回二位大人话,宣义侯与忠义侯二位侯爷已然负伤昏迷了,这会儿正躺在后院,卫……卫驸马虽有伤在身,但人还是清醒的,这会儿已经从后院赶过来了……”
他话音刚落,一道灰头土脸,衣衫褴褛,脚步蹒跚的虚弱人影出现在了公堂门槛处,对方手扶门框,另一只手掀开遮挡面部的散落的长发,露出一张面无血色的苍白俊脸,此人,不是卫学海又是谁?
见卫学海如此狼狈,韩高济与范瀚文二人不约而同地倒吸口凉气,正欲询问他发生何事时,卫学海却蠕动着嘴唇率先开口了,“即刻……即刻带兵严搜扬海府城内外,陛下……陛下遇刺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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