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口口声声说有江南地方的内监机探子意外目睹了现场情况,那他为何不把那人带来给方玉琦作证?依我看,他沙东行编瞎话的可能性更大!”
“邱大人请稍安勿躁。”曾启瑞眉头一皱,耐心解释道:“沙副督就是再大胆,也绝对不敢在这件事上编瞎话。”
“依本官之见,沙副督出具的证言可信度很高。”
听曾启瑞一个劲地帮自己说话,方玉琦就好似找着主心骨了一般,瞬间安心下来,眼中充斥着对曾启瑞的感激之情。
“不过,一码归一码。”曾启瑞骤然升高声调,“方大人未行杀人灭口之罪,但贪污受贿确是事实。”
“这一点,方大人,你可认?”
迎上曾启瑞那压迫感十足的锐利眸光,方玉琦有些难堪地低下头:“曾……曾大人说的是……方某确实德行有亏……”
“圣上既然将你交由我与邱大人问审,本官自不能辜负皇上的信任倚重。现今查证,你方玉琦与江南近期风波案件无关,但为官以来却常有受贿谋私的劣行,实有违为官之道。” 曾启瑞抬手整了整衣领,神色肃然道:“你大可放心,今日审问的全过程本官都会一五一十地上报给皇上的,至于你受贿谋私之罪,究竟该受何等处罚,也自当由皇上圣裁了。”
方玉琦紧闭双眼,忐忑不安道:“卑职……卑职明白,谢过曾大人……”
“好,问话已毕,该让人送你回去了……”曾启瑞伸手朝堂外的差役们招起手,“且先将方大人送入偏堂西房安置吧,莫要为难人家。”
几名衙差正色点头。
按理说,方玉琦现在的身份虽不算是彻彻底底的犯人,但也与真的犯人相差无几,是没有资格收到如此待遇的。
可曾启瑞还是给了他充分的礼遇,为此,方玉琦很是感激,尽管他知道曾启瑞如此“优待”他多半是因为自己那位少保师傅的缘故。
见方玉琦就这样随同差役们离开了衙堂,邱旭脸色发沉,语气不善道:“呵……到头来什么东西都没问着就给定性了,当真是一场滑稽荒诞的闹剧!”
曾启瑞岂能听不出他这话中的阴阳怪气,顿有些烦躁地拍拍头:“邱大人,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跟我曾某人装糊涂呢?”
邱旭眉头深皱,不解其意:“曾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有话不妨直说。”
“我问你,他沙东行是什么人?”
“内监机副督,这不谁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