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气的是自个被革职后,皇上竟然挑了傅福详这么个蠢出生天的阉狗接替自己的位置,笑的则是傅福详竟敢把歪心思动在皇上身上,想来这货也蹦跶不了多久的幸灾乐祸。
“这么大的事,你应该上报给朝廷,而不是来找我这个前任主司漏嘴。”
“如此大事,卑职怎敢上报?”裴顺达苦笑一声道:“大人您也清楚,这傅少公公是宫里的人,纵使卑职有胆豁出一切面圣上告,可只怕还没挨到永宁宫的宫阶,就得被宫里那些个太监公公们炮制了吧?”
卫学仁嘴角微搐,思想之下,裴顺达这话还真没说错。
就他这细胳膊细腿的,若想跟傅福详斗法,确实是有些作死了。
“既然你都不敢上报,找我一个没有官身的白衣出招帮衬就更不实际了。”
“大人何须如此妄自菲薄?您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当今裕妃的次兄,三皇子的二舅,您……您若是肯……”
“好了!”不等裴顺达把话说完,卫学仁便抬手打断了他,“你今儿个来我府上说的这些话我就当没听过,你呢,也不用妄想我会出面指摘傅少公公的不是处来……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现在我是没有官身的白衣,这些个政务之事我无权干涉……”
卫学仁回绝地如此坚决,令裴顺达有些始料未及,“大人……这……外贸司可是凝聚了您的心血,如今有人越俎代庖,甚至要将外贸司毁于一旦,您……您真的就……就什么都不管,干看着吗?”
“老裴!”卫学仁正起脸来,语气郑重道:“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今时不同往日,这事……现在的我,没法管,也不好管!还没听明白么?”
裴顺达脸上闪过失落之色,本欲再劝些什么的他,突感到卫学仁的眼神直直地朝他望来,他好似触电了般醒悟过来什么似得,连忙笑着点头:“大人的话卑职明白了,是……是卑职唐突了,不该叨扰大人的,我……我这便告辞了!”
说完话后,不等卫学仁回应,他便如同断线的风筝般溜了个没影。
卫学仁那句“这事现在的我,没法管,也不好管”的其中深意,他裴顺达听明白了,反过来的意思无非是想告诉他裴顺达,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这事他卫学仁会管的,也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老爷打算怎么管这事?”
胡强凑上前来给卫学仁倒了杯茶,有些好奇地问道。
“别看我方才跟裴顺达答应的痛快,这事我还真不太好管。”停顿片刻后,卫学仁面露纠结色,“更何况,只凭这么一件事恐怕也难撼动傅福详的地位,他毕竟是宫里的人,还有个神通广大的干爹……”
胡强沉默片刻,问道:“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老爷也是不愿意得罪他的?”
“当然。”
卫学仁颔首道:“皇上现在对傅福详的恩宠不复当年,可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仅凭他前些年在宫里做事积攒下来的人脉关系就够本了,寻常人想动他可不容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