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明我兄弟二人为何会在当街怒下杀手,便一口认定我兄弟两人是无可救药的枉法狂徒,岂不有失偏颇?”
见柴进喜还开口驳斥自己,赵嘉轩一时间被气笑了:“众目之下当街杀人,证据确凿,你二人也对此承认,难不成,本官还得关心你两个凶犯作恶的理由不成?”
柴进喜不卑不亢道:“凡事都得讲因果缘由,大人若不问我兄弟二人因何动怒拔刀,又怎能对此案进行公正审断?”
赵嘉轩面露厌色,冷哼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柴进喜,本官知你是个读过几年书的读书人,但圣贤之书可没教你作恶杀人,正因为你读过书,受过圣贤教化,却还同兄当街行凶,便更为可恶!”
赵嘉轩这番话说出口后,似也激起了柴进喜的火气,他有些不忿地回击道:“正因学生读过圣贤之书,受过圣贤教化,才更清楚,遇到言辱君国之外蛮更不可用忍的道理!”
顿了顿,他又说道:“学生与家兄是当街杀了人不错,可那被杀的外蛮夫妇也是咎由自取!大人可知那外蛮夫妇如何对我天朝出言不逊,言语多有冒犯我天朝圣君?此等不遵教化,不敬我天朝的境外蛮民,当着天朝子民辱我国家,讽我天子,难道不该杀?”
柴进喜这一番激烈言辞宣之于口后,令现场再度掀起惊澜。
公堂之外的偏院凉亭内,楚芷兰更是惊讶地张大了嘴,“这……这柴进喜说的话若都是真的,那那对外蛮狗男女真真是该死!”
一旁的楚天耀很是无语地挠了挠头,“你这丫头让我说你什么好?起先知道他柴家兄弟当街杀人你又义愤填膺到不行,现在听到人柴进喜说出个未曾证实的杀人理由后又替他喊起屈来了……要我说,你就是那种最为典型的墙头草……”
楚芷兰嘟起小嘴道:“我才不管有的没的呢,反正芷兰刚才可听见那柴进喜说那对外蛮夫妇言讽天子了,哼……只要敢说皇兄不好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闻言,楚天耀感动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你呀,就是胡闹,倘判案的人都跟你一样凭借个人好恶行事,那天下可是乱套喽……”
兄妹二人闲话间,公堂之中的问审环节也仍在继续。
当听到柴进喜说那对外蛮夫妇曾言辱过大宣与当今天子后,赵嘉轩的脸色明显变得严肃许多了。
沉吟片刻后,他轻站起身来,沉声询问道:“柴进喜,你方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柴进喜抬头道:“学生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他话音一落,边上的柴进寿便有些激动地干吼起来:“老子念着这对白皮蛮子可怜,特将家中闲室低价租于他二人,不成想却是招来对狼心狗肺的黄眼狗(部分地区国粹,意同白眼狼),他们不仅多次言辱我大宣天朝官员百姓,更是将矛头直指我大宣天子,此等丧心病狂的蛮畜,我身为大宣男儿,岂能容乎?!”
经柴进寿这一补充,赵嘉轩的脸色更为慎重,催促道:“你二人且将事件全貌悉数到来……”>> --